兩人一走，大廳內就只剩下了果果和遊倩。
果果努了努嘴巴，抬起腳就要跟上酥酥。
“果果。”遊倩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拉住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陪我坐一會，好不好？”
不好。
兩個字已經到了果果的嘴邊，可抬頭對上游倩的視線，那兩個字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遊倩的眼裡滿是小心和破碎，讓人於心不忍。
果果默默把嘴邊的兩個字收了回去，點頭，“嗯。”
“我們去後花園可以嗎？”
這個時候後花園沒有什麼人，真好可以談談心。
“好吧。”
果果乖乖跟在她身邊，兩人一起往後花園走。
兩人一離開，樓梯上方立馬探出兩個頭來。
酥酥拍拍蘇敬南的手，“粑粑，粑粑，他們會和好叭？”
“會的。”
在蘇敬南看來，果果並不是排斥遊倩，她只是不知道怎麼接受遊倩的身份而已。
所以，只要遊倩開啟她的心防，那就可以了！
“那俺就放心咯！”
“還沒到晚飯時間。”蘇敬南抱起酥酥，“要不先帶你去玩會遊戲？上次不是說還有沒透過的關卡嗎？”
酥酥也是偶然發現，蘇敬南在遊戲方面，居然有著比凌不勻還要強大的天賦與能力。
他明明只是握著滑鼠，狀似隨意地操作幾下，可攔截了他們那麼久的關卡，居然就被他輕易透過了。
“好，我們快快通關，等下給哥哥一個驚喜。”
“好。”
“爸爸，沒通關之前你可不要跑到哥哥面前炫耀哇！”
“知道啦。”
……
花園內。
相比起酥酥那邊的其樂融融，這邊的氣氛稍有凝滯。
遊倩看著坐在對面的果果，欲言又止。
倒是果果，短短几分鐘內，居然能夠坦然地承受她的目光。
“我都知道了。”
遊倩放輕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著果果，企圖從她的小臉上窺探出她的情緒，“嗯？”
“你才是我的媽媽，是嗎？”
果果這話問的坦然又幹脆。
就好像在問別人“今天天氣如何”這種輕鬆的問題。
遊倩的呼吸都停住了。
果果她…
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面對果果，她找不出任何可以對症下藥的方法，“果果，你……我……”
她拼命地組織著語言，想要向果果解釋這個事情。
果果率先一步打斷她，“我不需要媽媽。”
遊倩剛剛醞釀好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嘴巴邊上，不知所措地看著果果。
這個眼神裡，充滿了強行掩飾的破碎。
果果默默地別過頭去，她只能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繼續說，“我有爸爸就夠了，不需要媽媽，媽媽也沒有用。”
反正有沒有媽媽，她都是和爸爸，還有酥酥他們一起生活在家裡。
她出生這五年也沒怎麼和遊倩這個媽媽相處過，果果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以前都沒出現，現在就更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那果果……”遊倩垂眸看著地面，嗓音艱澀，“希望我怎麼樣呢？”
只要是果果說的，她都可以去做。
她想盡了所有彌補果果的辦法，可卻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點。
果果需要她的補償嗎？
她甚至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
“你可以只當遊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