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小義對他徹底死心了。
“好啦!”
血液收集好,酥酥立刻把瓶子封上。
“小蘇……”陳敬看著自己手腕上發黑發紫的傷口,連忙叫住她,“你不幫我把傷口治好嗎?”
小義每次進食完都會用法術把他的傷口治癒。
酥酥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瞎說,“這次的血液是用來改命的,如果傷口治癒了就沒用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真…真的嗎?”
陳敬痛苦地抿著唇,手上的傷口傳來灼燒的痛感,一陣又一陣,好似在被慢慢腐蝕。
陳敬不停地吸著冷氣,“嘶——”
小義上前站到他旁邊,“主人,很痛嗎?”
“嗯……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一下?”
傷口越來越痛,陳敬的臉色也越發慘白。
小義輕扯唇角,露出一抹空洞的笑容,喃喃自語一句,“這些天我每天承受的痛苦要比你這個強上幾百倍。”
傷害了凌書珩,他最先遭受到反噬。
陳敬又以身體不適為由不用血液養他。
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在遭受腐蝕。
苦不堪言!
“你什麼意思?”
陳敬只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滿滿的責備,當即不悅地拉下臉來。
“就連你也要反抗我了嗎?”
小蘇不把他放在眼裡就算了,他居然也想跟他作對?
小義冷著臉回視他,“我只是告訴你事實而已。”
這一次,他不害怕陳敬了。
“你是不想活了嗎?”
該死!
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這段時間下來,在陳敬眼中,小義對他能做的,只能是絕對服從。
“兩個月之內你都別想喝到血。”
不聽他的話就要接受懲罰。
“我……”
不遠處的酥酥看不下去,飛到小義面前,一把把他拉到身後,“不喝就不喝!你是壞人,連血液都不純淨!”
對小鬼最補的,是至純至善之人的血液。
至於陳敬這種心術不正的人,血液的供養能力並不強。
“小蘇?”陳敬一驚,“你不是走了嗎?”
拿到他的血液後,她明明消失了才對。
酥酥攤攤手,“我可是鬼,難道連點隱身都不會了嘛?”
陳敬臉上閃現一絲不自然,“……你怎麼突然出現,也不告訴我一聲?”
她是從哪裡出來的?
怎麼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酥酥徹底卸下偽裝面具,“告訴你個大壞蛋幹什麼?”
“什麼意思?我怎麼好像聽不懂你說的話?”
“哼,聽不懂就不要聽了。”
酥酥緊緊地拉住小義的手,“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任由你擺佈了!也不會乖乖聽你的話去幹壞事。”
陳敬像是意識到什麼,臉色驟然冷下來,“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他中計了?
“你管我。”酥酥不願意多分給他一個眼神,緊緊抓住小義的手,“我們走!”
小義乖順地點頭,“好。”
兩個人手拉著手就要離開。
“給我站住!”
陳敬著急地伸手想要拉住小義。
可兩人高高地飛在空中,他連片衣角都抓不住。
“小義,馬上給我回來,沒有我,你會死的。”
王嶽說過,小鬼不待在主人的身邊,過不了多久就要魂飛魄散。
這也是他敢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