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摔到哪裡了?”
此刻,冷廷遇的聲音,都是啞的,沉的不像話。
他看著簡夏,那雙猩紅了的深邃黑眸裡溢位來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隱忍與剋制。
此刻,他的心,比簡夏身上的痛,女兒手上的傷,要更難受千倍萬倍。
簡夏抬眸看他,難受地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沒事,趕緊帶小默去醫院。”
白季李沉沉地看了季詩曼一眼,也箭步走到夏的身邊,一邊俯身去抱冷廷遇懷裡的小傢伙,一邊道,“四哥,先去醫院吧。”
冷廷遇把女兒交給白季李,然後將簡夏打橫抱起,二話不說,和白季李一起箭步朝外走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幕,都有些傻了,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季詩曼看著抱起簡夏,快速消失在自己視線裡的冷廷遇,亦是漸漸猩紅了雙眼,有眼淚慢慢從眼眶滑了出來,修剪精緻的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的肉裡,掐出血絲來。。。。。。。。
對一個人如此在乎的冷廷遇,她從來沒有見過。
簡夏和冷廷遇,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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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粒的傷口,劃的很深,深到幾乎能看見肉裡的骨頭了。
為了防止小傢伙哭鬧不止,而且縫合傷口的時候能沒那麼痛,冷廷遇不得不同意醫生給小傢伙用了全身麻醉。
急診室裡,簡夏守著小傢伙,不管冷廷遇怎麼跟她說好好話,讓她去做檢查,她就是不肯動,硬是要看著醫生為小傢伙清理和縫合傷口的那血淋淋的畫面。
冷廷遇沒辦法,只得硬將她抱出急診室,帶她去做檢查,留下白季李看著小傢伙。
“我沒事!冷廷遇,你放我下來。”
簡夏狠狠地瞪著冷廷遇,在他的懷裡掙扎著,莫名就紅了眼眶。
她真的願意,那道深深的口子是劃在她的身上,劃在哪裡都可以,甚至是臉上,而不是在小米粒的身上。
小米粒才那麼大點,除了疼,她什麼都不知道。
在來醫院的路上,她摟著她的脖子,嗓子都哭啞了。
看到小米粒那麼疼,她真的好難受好難受,難受到想哭,可是,她卻一直強忍著。
此刻,在冷廷遇一個人面前,眼裡的淚,再也不受控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滑了下來。
冷廷遇看著懷裡眼淚突然毫無預警地洶湧而出的小女人,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神,趕緊抱著她,來到旁邊的椅子坐下,然後,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去吻她的眉心。
“怎麼啦?”
簡夏閃著朦朧的淚眼看著冷廷遇,此刻的他,除了對她的溫柔與寵溺之外,眼裡,更有擔憂與一絲不安,卻獨獨沒有一絲的責備。
這樣的冷廷遇,讓她更加的自責與難受。
“四叔,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季詩曼起爭執的,這樣小默就不會受傷了。”
簡夏低著頭,一邊哭一邊說,還一邊抬手不停地去擦自己臉上的淚,像極了一個受傷的孩子。
冷廷遇還以為是什麼事,此刻,聽簡夏這麼一說,他心裡,倒是輕鬆多了。
溫熱而略微粗糲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過她的眼角,為她試去那裡的淚水,又啄了啄她紅紅的鼻尖,冷廷遇不禁勾了勾唇角道,“如果你沒有帶著小默,不跟她起爭執還有可能,但小默跟你在一起,就算你強忍著不想跟她起爭執,也是不可能的!”
說著,冷廷遇輕嘆了口氣,又道,“季詩曼已經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