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權鄭重地點了點頭,美則美矣,華而不實,唬唬這外行人還行。
“真不知這花魁能成什麼樣子。”陳學嘆了口氣,反倒是更期待起了莫如雪。
當然,對於深諳其道的幾人來說,紅兒的舞藝差強人意,可對於門外漢而言,那可是美不勝收,大部分都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輪到莫如雪,一個個都是又期待又害怕。
當水袖隨著樂曲咻地甩出,莫如雪的舞蹈也隨之開始。
飛揚而起的紅色主導著整個舞臺,偶爾露出的白色手指,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的隱約容貌,一點點地撥弄著人們的心絃。
“比之好些,卻還不夠。”熊權嘆了口氣,那日見著當今第一舞姬的舞蹈,明明周遭無聲,卻也跳出了春風拂面,鳥語花香。
而如今有著樂師伴奏才剛剛能撩起人們的興致,哀哉哀哉。
蕭文宣端坐在薄紗之後暗自搖頭,莫如雪看見自己來,似乎有些表現過度了呢。
這花魁當真是不知怎麼當的。
不過也是,在場許多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多或少都見過第一舞姬的舞蹈,她們本就稍遜一籌,比是比不得的,若往縱向比,那絕對是佼佼者了。只是,雪月又去哪了?
蕭文宣百無聊賴地往前走了些,很快就看見了正專心盯著舞臺的桐月汐。
看著她忽閃忽閃的眼睛,蕭文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怎得過了這麼久,還是這般純良的模樣。
明明那日勾引自己的時候,可是也攝人心魂啊。
如此想著,蕭文宣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專心致志地打量著桐月汐。
桐月汐在前世與莫如雪也不知道是糾纏了多久,對於她的實力還是極為清楚,今日絕對是急功近利了。
是為了討好蕭文宣,還是為了贏過紅兒?這個不得而知。
桐月汐認真地看著她的舞蹈,所在袖口中的手偶爾比上幾下,學上幾招。
前世與她鬥個不停,別說是完完整整地看上一次,便是習舞都得分開。
今個兒可是大好的機會。
桐月汐抿嘴偷笑了一下,活像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
蕭文宣見她笑,沒由來地也是一笑,將身後的侍衛驚了一跳,暗自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紅兒和莫如雪獻舞完畢,總算是打了個平手,誰也不差誰。
只得等著後面的幾項。
而教坊司自然也不會放過表現自己的機會,讓樂師們先奏著樂,備上好茶好水,讓他們可以回味一會兒。
因著表演漸歇,人群也散開了一些,桐月汐急忙躲在了一旁,生怕撞上。
而殊不知自己已被一些心懷歹意的男子盯上。
“喂,聽說,那個就是桐將軍之女啊。”
“哦?出落得好生水靈,要不,咱趁亂……”
三個儀表堂堂的男子舔著嘴唇冷笑了一下,眼中閃爍著陰謀。
當莫如雪的清幽歌聲響起,代表著歌藝的比拼開始,人群又漸漸湧了過去,希望聽得更真切一些。
依舊站在人群外圍的桐月汐微微閉目聽著,想要看看自己的歌藝與她差上幾分。
“姑娘,你擋著道了。”
不多時,一個略顯突兀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桐月汐匆忙睜開眼睛往後退了一步,撞上了後頭的人,還不留神踩了一腳。
“喲,讓你讓個道,還踩我兄弟?”那個聲音漸漸拔高了一些,三人憑藉身高的優勢將桐月汐圍住。
桐月汐暗自皺了下眉,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
“這鞋子可是上好的精鍛做成,你將它踩髒了,可如何是好?”被踩到鞋子的男子也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