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引得鵑姐駐足。
主樓之中的情意綿綿,主樓之後的殺氣四溢,發生了無形的衝撞。
蕭文宣經過起初的驚詫之後,卻是忽的撩開了薄紗就往後院走去。
而熊權和陳學也是從彼此的眼神中看見了驚異,急忙停下感慨而跟上蕭文宣走去。
可等他們走到後院,琴音卻是戛然而止,只餘嫋嫋餘音尚未散去。
略微平伏情緒的桐月汐很快發現了自己的魯莽之舉,眼看著眾多的身影趕到屋外,桐月汐心中大驚。
咬了咬牙之後,卻是忽的轉身從枕頭之下取出了匕首,猛地割斷了琴絃,推開木門將古琴扔了出去。
聽著驟然響起的變調琴音和一閃而過的倩影,蕭文宣目光卻被還在顫抖的琴絃所震懾。
暴露在所有人眼中的桐月汐幽幽地掃過了還厚著臉皮混跡在人群中的三人,將匕首放到了自己的喉嚨前面,又緩緩地將尖刃指向了那三人,噙起了一絲冷漠的笑意。
驟然發生改變的氣勢,讓鵑姐和蕭文宣都有些反應不及。
“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諸位可想看看,奴家如何咬人?”桐月汐收回匕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下匕首,“項公子在奴家身上花了萬兩白銀,若是三位公子拿得出比他更多的。那奴家還考慮好好侍候你們。還有,奴家本就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三位公子可就不一樣了……”
“呵,不過是個賤浪蹄子,倒還立起貞節牌坊了?”其中一人梗著脖子大聲嚷道。
桐月汐低低一笑,“女子,即為女子。能做到的,無非就是為自己的良人守身如玉。”
語畢,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猛地將木門合上。
蕭文宣搖著扇柄,卻是笑得極為開懷。
這才擔得起我的喜歡啊……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為了良人守身如玉?莫非……他是傅家大公子?”
“你沒有聽她說,項公子花了多少銀子?若是無情,又何必。”
“可是,傅家大公子與項公子也是至交……這……”
熊權和陳學將周圍的談論都聽在耳中,卻是低低嘆息,“熊某覺著,這女子斷不會與你們所說的兩位公子糾纏不清。”
“哦?熊兄何出此言?”一時間許多人都停下了談論,看向熊權。
熊權神秘一笑,卻是陳學接過了口,“諸位都知傅家大公子和項公子與雪月姑娘交往頗多,可是以這兩位公子的能力,將她納娶做妾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可為何到如今也沒這訊息?所以這良人斷不會是這二位公子。”
蕭文宣掩嘴輕笑,不介意再加點柴火,“今日聽聞傅家大公子下朝之後昏迷,三公主特意吩咐宮人帶著他到慶和殿修養。”
躲在木門之後的桐月汐猛地一怔。
他竟然昏過去了?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等……還有……三公主?
是啊,怎會忘了呢!怎會忘了呢!
前世,三公主可是心繫於傅墨雲許久,更是使盡了渾身解數討好……
身份尊貴,面容姣好,又是百般討好,不是哪個男子心願的佳偶?
不過,前世自己倒是並未留意到這兩人最後的結局,所以一時倒也沒記起還有這麼一茬。
也怪不得也不願再來這裡了。
桐月汐抿著唇,盯著地上的影子,悽悽地笑了下。
她不過是這教坊司中一員,別提去看他一眼,便是連這皇宮都進不去吧……
“可是如果不是想要將她娶做妾侍,又為何如此頻繁地出入這教坊司尋那雪月姑娘?”
“傅家大公子與項公子都是喜好風雅之人。雪月姑娘的琴藝自是其中緣由之一。”熊權幽幽地補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