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坍塌的青磚中發現了一具屍體。”雁棲停頓了一下,看向傅墨雲的眼睛。
祈雨之事事關皇家顏面,雖與自己無關,可是這祈雨臺的監督名義上是由三弟所擔任。
更何況本是為祈願之事,又攙和進了慘案,這可就當真是麻煩大了。
“阿慶,送……”傅墨雲剛打算讓阿慶送桐月汐回去,卻被桐月汐攔住。
“讓阿慶跟著你們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蕭文宣不是善茬。萬事小心。”桐月汐低低地說著,用力地握了握傅墨雲的手,“放心吧。”
“月汐……”傅墨雲輕輕地摟住了她,“本來還有話想說……只能過幾日了。”
“嗯。”桐月汐點了點頭,目送一行人離開。
原本兩人所逛的地方離剛才的酒樓本就不遠,現在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皇城帝都之中,所以傅墨雲也不會過分擔心。
桐月汐嘆了口氣,隨意地走進其他的鋪子中東看看西看看,倒是買了幾樣中意之物,還給鵑姐帶了些鐲子和簪子。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下,桐月汐緊了緊懷中的東西嘆氣,轉過身往教坊司走去。
臨到時,教坊司本應當張燈結綵,此時卻依舊不見熱鬧,桐月汐苦笑一聲,尋了一處地方先將衣服換回出坊所穿便快步走了進去。
撩開薄紗的時候,楚越不耐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好意思,今個兒暫時不接客。”
“楚公子,你當真是要將奴家趕出去?”桐月汐淺淺一笑,對上了鵑姐不可思議的目光。
在偌大的主樓中,鵑姐被楚越狠狠地修理一頓吊在昔日則懸掛過桐月汐的位置上。
桐月汐心中嘆氣,其實她本可以早些回來,可是今後幾日她所做之事不想被鵑姐知道,所以只能借楚越之手了。
“雪……月?”楚越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極快地衝到桐月汐的面前,將她懷中捧著的盒子急急接下。
“楚公子,不過一日未見就不認識奴家了?”桐月汐配合著將盒子往一旁一放,四下搜尋著將鵑姐放下的機關。
“鵑姐和如雪都說你逃了……”突然看見桐月汐回來,楚越反倒是更加不解了。
既然都已經逃出去了,怎麼就又回來了?
大好的機會不逃?不像是她的作為啊……
“我在這教坊司待得好好的,幹嘛要走?”桐月汐捂嘴輕笑,走到機關旁將鵑姐放下,“倒是楚公子,你對鵑姐下這般毒手又是何必。”
楚越揮了揮手,讓人將鵑姐先帶下去,又揮退了其他人,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了幾分,擒住了桐月汐的下巴,“你究竟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怎麼?楚公子是指望我逃走不成?”桐月汐的笑意不減,彷彿楚越鉗著的不是自己的下巴一般。
楚越眯起了眼睛,細細地打量著,“說!”
“我什麼算盤也沒有,讓我說什麼?”桐月汐漸漸隱去了笑意,直直地盯著楚越的眼睛。
楚越陰冷地望著桐月汐的眼睛,希望從中能讀出什麼,只可惜除了自己的倒影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任何把柄。”僵持了許久,楚越最終鬆開了手,揮袖離開。
桐月汐揉了揉下巴,站直了身子看著他吩咐其他人準備好迎接客人,冷笑一閃而過,隨後取過小盒子熟門熟路地走到鵑姐的屋子前,抬手輕輕敲了下。
“誰?”鵑姐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連問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鵑姐,是我。雪月。”桐月汐得到她的應允之後推門而入,接過她手中的傷藥細心地替她上藥。
鵑姐默許了她的所作所為,沉默了半晌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責備,“我都讓你走了。為什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