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覺得女娃子就是賠錢貨,兒子才是她的命根子,知道張巧母親不能生後,一直想讓她兒子離婚,再娶一個能生的媳婦。
張巧母親忍了一年多,畢竟不能生孩子是她的問題,結果她婆婆居然趁她不在家,直接抱著張巧走了。
隔壁村裡一家人剛生了個兒子,想要養個童養媳,人家裡還挺有錢,住的是二層紅磚房,一進村就能看到,可氣派了。
因為這件事,張巧母親一下就急瘋了,平時軟著性子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次看她女兒不見了,直接拿著家裡的菜刀找上去了,一刀劈在門上把門劈爛了,她婆婆這才不情不願的把張巧送回來。
張巧父親知道這事後,抽了一夜的煙,第二天就提出分家了,估計那邊也是心虛,而且還有還幾個兒子不愁養老,所以就爽快地就分了。
後來,張巧慢慢長大,她父母也就沒有那麼累了。
想到這,張巧披著外套就出門了,把柴火抱過來開始做飯。
早飯是前幾天她蒸的苞米麵的窩窩頭,煮了煮稀飯粥,在從罐子裡拿一碟年前醃的鹹菜,簡單又方便。
張巧吃完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她起得早,一路上還沒遇見幾個人。
等她幹了一個多小時後,太陽逐漸曬起來的時候人也多了。
他們生產隊原本是固定工分,幹多幹少都一樣,結果那年地裡幾乎是沒什麼收成,上面也沒分配下來糧食,一村人全靠餘糧養著。今年為了避免那種情況他們就改了,直接按勞給工分,你幹得多掙得也多,這下生產隊裡的積極性一下就提高了。
張巧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估摸著今天已經掙到的工分,眼角瞥到她旁邊的那個新媳婦,問道:「翠翠姐,你知道知青們在哪片地上工呢嗎?」
那小媳婦估計心情不錯,聽到她問就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活,指著一邊說道:「知道啊,你要去那嗎?直接從咱們這片拐過去,那個大槐樹一邊挨著知青住所的那片田就是了。」
張巧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謝謝翠翠姐。」
小媳婦擺擺手,矜持地笑了笑,又問:「你去那邊幹嘛?」
張巧道:「我去找個人。」
小媳婦有些疑惑,但看著她挺著急的,也沒繼續問。
張巧摸了摸自己的內兜,把鋤頭放回到隊裡,就直接過去了。
她圍著那片地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昨天那個青年。
剛好大隊長走過來,兩家住得近,他認識張巧,大隊長笑著問:「張巧,你過來幹嘛?」
「我過來找個人,不過他好像今天沒來上工……」
「沒來上工,是知青嗎?」
張巧點點頭。
沒等大隊長說話,旁邊一個滿臉汗水的人就插嘴道:「沒來上工的知青還會有誰啊,肯定是蘇若遠。」他們就算乾的慢,最起碼還會過來上工,可是蘇若遠連來都不來。
張巧咬著嘴唇,問道:「那他去哪了?」原來他叫蘇若遠。
「估計又去後山了吧。」
大隊長一拍那男人的頭,笑罵道:「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那男人嘿嘿嘿地笑了兩聲。
張巧向他們兩個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
後山就在他們村後不遠處,山有些深,山上的樹很多,鬱鬱蔥蔥,但是村子裡基本上沒什麼人進去,聽老一輩的人說,這山裡有會吃人的野獸,以前咬死過人,老人們都這麼說,後來年輕的一輩就沒什麼人去了。
張巧皺了皺眉,他怎麼會去後山?
走到村子後面,望著幽深的山林,張巧的腳步停下,心裡莫名地有些害怕。
後山和村裡有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