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脫困,驚魂未定,但他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他在牽掛著他的諒山師、他的廣平旅、他的數萬大軍,還有他紮根經營多年、根深葉茂的地盤。
他不能失去這些,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絕不能讓那些背信棄義的叛徒們奸計得逞,他決定由這支救援突擊小分隊保護著自己,趕在雙方達成協議之前,秘密潛回去,只要自己出現在大軍之中,所有計程車兵就會倒戈相向、並反戈一擊,所有的叛徒必將束手成擒。
雖然這會冒很大的危險,但在他看來,這個險值得他去冒,也必須去冒,他還沒有失敗,目前的失敗要歸於那些可恥的背叛者,是他們在自己的背上插了一刀,他們與黃文濤集團的人內外勾結,陰謀反叛,才造成了當前自己一方的失利。
他先命令突擊小隊向芝城方面發出營救成功的訊號,並命令方紀元嚴守芝城,緊急聯絡太原旅、高幹率等舊部,可以假意與政府軍保持接觸,以此拖延時間,靜待自己折返,重豎大旗,重整旗鼓,捲土重來。
此時他決定先潛回他的嫡系部隊諒山師中去,那裡自己的親信舊部最多,也最容易控制,只要奪回了諒山師的指揮權,然後讓武聖木假裝答應歸順中央,讓對方放鬆警惕,再擇機猝然發動突襲由黎安平控制的中軍及北幹旅,重新奪回中軍的指揮權,北撤之海陽,與芝城遙相呼應,自己就能重新奪回主動權,也就有了和黃文濤他們繼續對抗的本錢。
救援突擊分隊前哨開路,兩個小組護住兩翼,其餘人在中間,向北進發,但他們沒有選擇原路返回,因為擔心碰上黎安平與阮樹林之間可能存在的通訊員。
阮成江心急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軍中,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時養尊處優,沒有再經歷過如此長時間的行軍,昨夜又被捆了大半夜,擔驚受怕,心力交瘁,體力和精力都極大的受損,因此走了不到兩公里,他便開始氣喘吁吁。
於是隊伍走走停停,速度很慢,這讓阮成江感到鬱悶與焦躁,阮樹林怎麼和黎安平等保持聯絡,多長時間聯絡一次,是固定時間內聯絡一次,還是隨時隨地互相通報兩邊的情況,他一無所知。
現在阮樹林及其手下所有人都被特戰小隊處決了,那麼一旦黎安平聯絡不上他,就會判定這邊發生了重大變故,他勢必向武令佐及黃文濤求助,黃文濤一定會派出軍隊,大肆搜捕,增加封鎖線,密設關卡,想盡辦法抓住自己,全力阻撓自己奪回部隊的指揮權與控制權,並會加快速度,在最短時間內用各種手段瓦解自己的部隊,將他們分化打散,將它分解的支離破碎,讓自己的計劃全部落空,化為泡影。
可現在怪不了別人,因為是他拖累了整個隊伍的前進速度,他又不能讓別人抬著他,因為那樣只會讓速度更慢,還將耗費其他戰鬥人員的體力,使他們的戰鬥力下降,而他現在的安全全指著這支小分隊了,他可不能再把他們拖垮,被別人滅掉,讓自己再次變為孤家寡人,身處孤立無援的境地。
隊伍避開了村寨人煙,他們穿越密林,翻山越嶺,一路上潛形匿跡。那些特戰隊員們平時的訓練強度遠勝與此,各個都像沒事人一樣,只有阮成江累的氣喘吁吁,在隊員們的攙扶拖拽下才勉強跟上。
又翻過了一座山頭,阮成江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休。。。休息一下,讓我喝口水,喘口氣再走。”
武丁楷立即發出了停止前進的命令,然後將哨兵撒了出去,前哨去偵察地形線路,流動哨觀察四周的動靜,一有情況立即示警,暗哨負責提供火力掩護,清除障礙。
等人員全部安排下去,武丁楷還是不放心,親自帶著兩人四處查探了一番,這是因為他們這一路走來,他的內心中總有種心浮氣躁的感覺,他當兵已經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