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時間還早。”
阮慧珊明白,他說的時間還早是說來接人的時間還早,她會意的點點頭:“那我回房間去等。”
目送阮慧珊上樓,方燦轉身出門,他需要再檢查一下自己的佈置,不能有任何紕漏。
他拎著一個包走到島右側的一出懸崖邊,這裡離海面大約十幾多米高,是一個豁口,四周很寂靜,平時這裡也安排有哨兵,但今天方燦將哨兵的位置向前移動了五百米,懸崖上有幾塊岩石聳立著,面對著大海,方燦一伸手,從包裡取出一副繩鉤,將鋼鉤鉤住一塊岩石的缺口,用手頓了頓,確定受力牢靠,緊接著他從包裡掏出一堆東西,塞在一塊岩石的下面,然後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伸手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傳送出去,再四周望望,確定沒人,又溜溜達達的向前走去。
時針指向八點,暗夜籠罩了整個南灣,島上秩序井然,哨兵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值守,巡邏隊有條不紊地來回巡邏,訓練營的特戰預備隊也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營地歸於一片寂靜。
他們也該到達指定位置了,現在應該正在準備動身。方燦抬眼向島外的夜空看了一眼,轉身向別墅走去。
阮慧珊正等得心急如焚,見他進門,急不可耐地問道:“能過去了嗎?”
方燦微一點頭:“對,我們現在過去,先說一會話,儘量拖一拖,然後將訊息傳遞給他們,出來以後我們再找一個隱秘的位置,暗中觀察,如果他們不順利,我們伺機幫忙,總之盡力而為。”
“嗯,我聽你的。”阮慧珊一臉緊張地點著頭。
兩人相攜向訓練基地走去,還沒到基地大門,遠遠地哨兵就發現了他們,大聲的喝問道:“什麼人?口令?”
“火炮,回令。”
“榴彈。”
等到兩人走進一點,哨兵看清楚了兩人的臉,連忙陪著笑臉道:“喲,是大小姐。”
“嗯,我要進去。”阮慧珊板著面孔道。
“行,你稍等。”哨兵手腳麻利地搬開拒馬,側身放行。
值守班長從崗亭內迎了出來:“大小姐,您這是去幹什麼?”
方燦不等阮慧珊說話,搶先答道:“大小姐奉將軍的命令來看人,立刻放行。”
“是,立即放行。”值守班長本就不敢攔阻,更何況還有將軍的命令,不敢怠慢,開啟營房的側門,放兩人進去。
進了基地大樓,下到地下室,走到通道的盡頭的那間禁閉室,阮慧珊俏面含威地對著看守命令道:“開門。”
看守不敢抗命,從腰間掏出鑰匙開啟了鐵門,方燦看在眼中,面不改色,暗暗記下,兩人邁步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裡,一個審判官,一名記錄員,兩個刑訊人員正坐在一旁休息,面對著門的牆上,***和陳木棣都被鐐銬銬在牆壁預埋的鐵環之上,***披頭散髮,頭低垂著,貌似已經昏迷了,但身上衣衫完好,裸露的胳膊與肌膚上沒有受刑的痕跡,可能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而陳木棣就沒有那麼好了,他整個身體前傾,雙腿已經沒有支撐身體的力量,拖在地上,完全靠著手上鐐銬吊住了整個身體,衣不蔽體,上半身的衣衫已經被皮鞭抽爛了,披披吊吊的掛在身上,全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有的傷口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方燦瞄了一眼記錄員面前的稿紙,只有寥寥幾行,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種敬佩之情,很顯然陳木棣抗了那麼久,頂住了嚴刑審訊,酷刑之下沒有供出雲動或其他人。
真漢子!方燦心中暗讚一聲。
場面很血腥,阮慧珊只在電影中見過,觸目驚心,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戰慄,一旁的方燦趕緊一把握住她的手,她這才沉靜了一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