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顧立晚將柳湘茹安撫好，然後才對著趕到病房的療養院人員說道：&ldo;請你們安排一下，今天我留下來照顧我媽。&rdo;
療養院人員面面相覷，可是既然顧二少都發話了，他們也只能趕緊安排顧二少留宿的事宜，另外又派人通知顧家。
顧愷接到療養院的通知時，不置可否地說道：&ldo;他想住就讓他住吧。&rdo;
掛了電話後，就見顧憬疑惑的看著他，用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ldo;立晚今天要留在療養院陪柳湘茹。&rdo;顧愷淡淡地說道。
&ldo;……他怎麼會突然去了療養院？&rdo;顧憬愣了愣，開口問道。
&ldo;哼，是我小看了柳湘茹，沒想到她都快瘋了，還能送訊息出來。&rdo;顧愷聽見顧憬的詢問，勾起唇角冷笑一聲。
&ldo;她又在玩什麼把戲？&rdo;顧憬皺眉，要是柳湘茹真的瘋了，又如何能夠把訊息送出來，更何況是避過大哥的耳目。
&ldo;我倒要看看，她把立晚叫去能夠幹什麼。&rdo;顧愷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
當天晚上，顧立晚真的留在了療養院。
他打電話和賀之書聊了一會，又互道晚安後，就回到了柳湘茹的病房。
柳湘茹這個時候還很正常，只是縮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驚惶的環顧四周。她一看見顧立晚，立刻對他招手，&ldo;小晚，來媽媽這邊。&rdo;
顧立晚依言走了過去，坐在床上，他瞥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按照看護所說的，每天晚上一過十二點，他母親就會開始發瘋，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尖叫，並且頻頻求饒。
他曾經試著&ldo;傾聽&rdo;母親的心聲，卻失敗了，因為母親的思緒一片混亂，她的心裡裝滿了紛亂的雜念，讓顧立晚聽得頭都大了。
因此他才會想要住一晚，聽聽母親發瘋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立晚坐在母親的身旁，翻閱著雜誌，順便觀察著母親。
很快的，時間來到十二點，不過母親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緊張兮兮地望著四周，顧立晚瞥了一眼時鐘，午夜十二點正。
母親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他以為今晚母親不會發瘋時，耳旁突然傳來一聲突兀的尖叫‐‐
&ldo;啊‐‐不要過來！你走開！&rdo;柳湘茹突然對著牆角發瘋，在床上又踢又吼的，差一點把顧立晚都給掀了下去。
&ldo;媽！你看著我！我是立晚啊！&rdo;顧立晚捉住母親的雙手，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可是柳湘茹此時已經瀕臨崩潰邊緣，她根本聽不見顧立晚的話，只是驚恐地瞪著前方尖叫。
而且她的力氣忽然變得很大，讓顧立晚幾乎快要制不住她了，就在這時，柳湘茹吼出來的一句話，讓顧立晚的動作愣住了。
她說：姐姐，不要來找我，是展蓉害你的！
顧立晚直愣愣地瞪著柳湘茹，卻發現柳湘茹只顧著尖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吼了什麼，他皺了皺眉，再度使用了&ldo;吐露心聲&rdo;。
這一次，他清楚地聽見了，母親心中的想法，也聽到了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更是知道了，父親為何這麼怨恨母親、怨恨顧家、怨恨展蓉。
原來這一切，都是展蓉和母親自作自受。
就在他怔愣時，柳湘茹掙脫了他的手，跑到另一個牆角，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