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以滄瀾宗為首的眾多宗門高層也都聚在了一起。
當然,這一層的相聚不單單只有各大宗門的高層,還有很多修為深不可見底的高階修士。
這些人並不參與討論,只是作為各宗各派的門面出現在這裡,讓他人不敢忽視。
眾人討論的話題,還是針對這一條紅痕。
此時,這裡的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那條紅痕所代表的是什麼,但也有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小門小派。
對於那道紅痕他們不以為然,覺得這些個大宗門純粹是在小題大做。
於是在態度上也多少多了幾分輕慢。
當然,這其中表現得最明顯得還是非天黎宗莫屬。
從百年前兩宗關係惡化開始,天黎宗便喜歡上和滄瀾宗唱反調,如今又有這樣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又如何能錯過?
這邊,紅菱座下的親傳大弟子還給眾多不明所以的修士做著普及的時候,天黎宗便有人坐不住了。
受道某長老的暗示,其中一個天黎宗的弟子直接拍案而起。
「天裂?天變?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鬼話,天無緣無故怎麼會裂開?要我看啊,無非就算是出現了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現象,才讓你這般大驚小怪。」
看著不遠處意圖鬧事的弟子,原本有些漫步經心的紅菱抬了抬眼皮,吃著旁邊男人遞過來的葡萄,「請人這件事到底是由誰負責的?現在怎麼什麼樣的人都能入我滄瀾宗了。」
「這……是大長老的徒弟。」
紅菱原本有些愜意的表情,當下便微微僵硬了一瞬。
「徒弟?哪個徒弟?」
大長老如今不在宗門了,倒是讓紅菱忘了,他還有弟子在宗門,如今這弟子是打算接任大長老那攪屎棍一般的能力麼?
思及此,紅菱的臉色有些複雜,還帶著幾分一言難盡,連餵到嘴邊的葡萄都沒心情吃了。
男人見紅菱不在張嘴,只好將葡萄放回託盤,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方巾給她擦了擦唇角「是大長老後來收的二弟子,資質不錯,人品有瑕,否則也不會被執法堂入堂審核連續畢掉三次。」
「哦?就大長老交出來的那些弟子還妄圖進入執法堂?」紅菱輕聲嗤笑,將心裡的不屑可謂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老頭不是向來最仰仗他的大弟子了麼?怎麼不安排他去試一試執法堂的審核?」
男子細心的清理著桌面的葡萄皮,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似乎是因為那個叫阿戚的並不願意進入執法堂。」
紅菱那淺棕色的眸子劃過一道光亮「他倒是聰明。」
「不聰明,也不會在滄瀾宗留這麼久了。」
紅菱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來了興趣,她偏頭看向一旁忙碌的男人「哦?看來你早就知道了他的情況?」
男人搖頭「也不算太早,比起執法堂還是晚了許多。」
紅菱笑出聲來「和執法堂的那些大小變態相比?你還真敢比。不過話說回來,你想起自己的身世了麼?」
原本在整理桌面的男人突然頓住,眼底劃過一抹茫然,顯而易見他對於自己的過去依然沒有什麼印象。
紅菱見狀,輕嘆一聲,長長的衣擺劃過長椅,她慢慢的起身又從這人的後背輕輕的保住他「罷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反正區區一個你,我還是養得起的,如果你有一天想起來,真的要走了,說不定我反而會不捨得放人呢。」
男人略顯冷淡的眉眼有那麼一瞬得柔和「不會的,即便想起來,我們也不會分開。」
男人轉身回報住紅菱。
紅菱貪戀的汲取著男人身上的溫度,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話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