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商業並不發達的古代,這些草木正肆意縱放著自己的美麗,連呼吸間都帶有自由清新的氣息。 所以,在午飯後到晚飯前那段時間,本廚房一干人等用餐休息時間,我總愛在花園裡留連,縱什麼也不做,在池邊假山旁靠著,賞著這滿園春色,亦是美事一樁。 至於那麼表少爺,雖說也不那麼自閉了,可也笑言賞著花花草草是女孩子的事,他才不摻合進來。結果在他的影響下,小五子和如墨對我一起賞花的提議也是避如蛇蠍,都一群小屁孩子,還老氣橫秋裝大人,令人氣結。 結果,大好春光,我只得一人獨賞之。 春風暖暖的吹拂著,令人不由放鬆心神,而今兒個食盒裡的午餐更是我心情愉快的主因,因為在廚房裡做事,吃飯就分成兩撥,一撥先吃,一撥後吃,我一般挑後吃那一撥,雖然會餓點,但,這好處是到吃飯前到做晚飯後那段時間也都由我自由支配了。 而我在上次廚房事件之後,我便可藉機口述了前世自己知道的好東西,比如叫花雞、竹筒飯等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他們試吃,發展到後來,但凡我有說想出好食材,那廚房一干人都要先嚐為快,美基名曰先為主子嚐嚐口味,這一嘗,絕對不會少了我這個出主意者那份當午餐。 正準備開動時,卻看見花叢中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由開心的打著招呼:“趙伯好!真巧,今兒個你又來澆花了。” “是蘇丫頭啊!”花叢中的老人聞聲直起身來,那是個年近花甲的老者,滿臉的皺紋銘刻著歲月的痕跡,此刻他枯鎬的臉上瀰漫著暖暖的笑意。 “你今兒又把花澆完了,怎麼不等等我,這麼大年紀,可得當心自己的身體,也不怕閃了腰。”看著閃著水珠的花朵和地上溼潤的泥土,我就知道老人今天的活已經差不多做完了。 “呵呵,那也多虧你想出那個用帶齒輪子架在井上,我打水可省下了不少力。當然也就快多了。你這小丫頭,怎麼能想出那麼精巧的機關來?”趙伯說起這事,眼中仍有揮之不去的驚奇。 “我那不是懶嗎?人一懶,就會尋思怎麼省力了去”我嘻笑著回應:“再說,我的法子再好,也要你的手巧,否則,那物件也永遠只是想法,成不了真的,我才佩服你呢。” 沒錯,我們說的就是那井轂轆,那是我在最初打水入缸時就有了那麼個隱隱的念頭,可因為當時勢單力薄,也就擱開手了。 這段日子,我除了在廚房幫工,其餘沒事做時習慣了要東遊西逛,既可藉機習慣這個熟悉這個園子,別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因為練功進展很快,每天都似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也的確也閒不下來,那時候園子裡也不過初春時節,萬物復甦,倒沒現在這般花團錦簇,就看見那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井邊拎桶打水。 我可是在第一天就對打水這活有過切膚之痛的,如今看到同病相憐的人,又是如許高齡,當下同情心氾濫,自告奮勇前去幫忙,老人原本還要拒絕,卻架不住我的熱情,也就隨我了。 這老頭就是趙伯了。而練了小半月內功心法的我,竟然發覺在這樣繁重的體力活中,那原來有些不受約束的內力,反倒開始隱隱有了收斂的勢頭,而用內力配合自己的力道,使得打水變得相對輕鬆了不少。 開始,我還以為趙伯打水也就和我一樣為了灌滿大口水缸的,就徑直往那提,在老人驚呼連連中,才搞清楚,合著老人是隻要要伺弄這滿園花木,於是,我提著桶,他澆水,這一老一少的配合得倒挺有默契。 在澆水、除草、培土一系列做著的過程中,我與趙伯東一句西一句的閒聊起來,趙伯告訴我那十口大缸是建府之初沒有打這口井時暫時用來貯水用的。那時可得走到一里外的小河邊,那才叫個累人,自打府裡打井後,不知省了多少事,那缸也就投閒散置沒用了。順便也就問我為什麼還會往那兒打水。 我才徹底明白是被宋大娘惡整,原怪我當初提條件時,她答應那麼爽快,因為那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事,不過用來特意為難我的。但這些私人恩怨也不想對一個初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