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離皺了皺眉,有點怪異啊,如果說烏南木是個疑心病重到連自己孩子都不一定信任的精靈,那麼他怎麼會那麼信任木沉香?那個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鳥,那雙紫紅色的眸中,明顯陰險毒辣好吧?
不過凌月星離也沒想多少,因為水晶棺已經緩緩的升了上來。。。
水晶棺內,野霄緊閉著雙眸擋住了那一雙金紅色的眼眸,俊美淡漠如蓮如月的面容並不顯寧靜安詳,彷彿在掙扎著想要掙脫牢籠一般,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有些蒼白,雙拳也緊緊的握著。
凌月星離將棺蓋掀開,看到這幅情景有些失笑,這個傢伙還真是不認命的傢伙,都被這樣禁錮了他還這樣的掙扎著。
一隻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緊皺的眉頭,卻沒能將他撫平,反而越皺越高,霜諾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眸中一片悲傷,果然還是不行嗎?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那雙令人著迷的金紅色鳳眼中依舊沒有她的存在,即使在不甘……即使在不甘,她又能如何呢?
霜諾緩緩的站起身,金色的眼眸看向凌月星離帶著認真,“請你一定要讓哥哥幸福。”
凌月星離挑眉,她看到這個女孩認真背後的釋然和痛苦,“你所認定的幸福是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對野霄有著怎麼樣的深情,你有著多少痛苦,但是本小姐從來不輕易給任何人承諾,幸福這種事也不是一個承諾就真的能讓人幸福的,當你的心覺得輕鬆的時候,是幸福,當你看著心愛的人帶著幸福的笑容走向另一女人的時候,你是幸福還是痛苦呢?”
霜諾怔了怔,眼眸中一片茫然,是啊,她該幸福還是痛苦?
“幸福這個形容詞釋義太多,關鍵是看你的心罷了,幸福,也只有自己能給自己。”凌月星離淡淡的說著,其實心中一片胃酸翻湧,凌月星離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會說出這種話?
她這個整天想著刺激找樂子滿足惡趣味的傢伙當然不可能會說出這些不符合她的風格的話,事實上這是曾經藍影對一個找上門要她好好對待她的前男友的女人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凌月星離聽著藍影說覺得挺好的,但是自己一說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果然,她不適合裝深沉講道理,她就該很囂張很冷漠的說,‘本小姐沒必要給你這種承諾’才對囧……
“怎麼解了這個禁錮?”凌月星離惡寒的轉移話題。
霜諾一震,回神,趕緊動作利落的把還剩下半碗的血液緩緩的倒在水晶棺上空。
只見那血液沒有落在野霄身上,反而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半圓型的六芒星,只是隱隱的波動著,顯得不穩定。
霜諾咬咬牙,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往手腕上的動脈一劃,發著淡淡螢光的血液頓時加深了六芒星的顏色,緩緩的固定明亮了起來,然而下面野霄卻依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一直到霜諾臉色蒼白,幾乎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的時候,那扣在野霄手腳上的東西才‘啪’的一聲開啟。
野霄猛地睜開眼,金紅色的眼眸絲毫沒有剛剛睡醒一般的迷惘,可見即使他的身體被強迫進入睡眠狀態,他的意識卻是萬分清醒的。
凌月星離一把摟住快要倒在地上的霜諾,直接將身上的植物生命力注入她的體內,給了野霄一個眼神,立刻帶著霜諾朝刑場奔去。
霜諾幫助凌月星離把野霄從禁錮中放了出來,即使她是純血種,烏南木怕也是不會放過她的,雖然不至於殺死,但是若是被拖去分離靈格,那麼這個後果比死更糟糕。
雖然凌月星離沒有請她幫忙,但是卻也讓凌月星離無法將她丟下,誰讓她有點欣賞她呢?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凌月星離喜歡。
烏雲依舊籠罩著整個精靈谷的天空,風中卻不像往常那般,即使冷也帶著乾淨和靈氣,反而帶著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