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很英俊。濃密的眉毛、筆挺的鼻樑、柔和豐滿的嘴唇。他的嘴唇碰觸她的嘴唇時的觸感令人神志恍惚。直視對方的炙熱眼神完成了任何男人都無法做到的奇蹟——馬幼喜冰凍的心開始動搖了。他的眼神無比真誠。他向她走來的一剎那,她變成了一尊腦子裡空空如也的木偶,只知道追隨他的身影,把自己交給他。現在志翰已經不再穿那身令人厭倦的灰色西裝了,隱藏線上條簡潔的黃褐色襯衣下的修長身材讓人不由得想起高階跑車。
他猛烈、迅速、直接的動作常常讓她發出快樂的尖叫。這真是一段令人感到驚奇的緣分。在他的帶領下,兩人總是同時抵達頂峰。她從來沒有飛得這麼快、這麼遠過。這種感受還是第一次。她還是第一次迷醉在男人的懷抱中,期待每個夜晚成為永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做陳志翰的男人走進了她的心裡。
圈套(2)
幼喜睜開雙眼。
“我在想什麼?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啊,為什麼要給他罩上一層浪漫的色彩?馬幼喜,你真是瘋了!不管你有多滿意他的表現,也不應該沉浸在這種沒用的空想中啊!”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原本以為只要經過一個月,這種慾望就會消失得一乾二淨。事實卻是這種飢渴反而變得越來越強烈,現在她隨時都會陷入冥想中。和這個男人一起開創的未來……
幼喜不耐煩地吐了吐舌頭,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起得太猛了,椅子撞在辦公桌的角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她雙手抱著胳膊,氣呼呼地瞪著褐色的大門。她一邊思考如何避開門外伺機而動的微笑,一邊瀏覽整個上午一直盯著發呆的那份檔案。這個曾經自詡為工作狂的完美主義者的名聲已經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他媽的!”
幼喜使勁搖了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就在這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那個危險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會長打電話找您。要給您轉進去嗎?”
幼喜光滑的額頭皺成了一團。
“他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顯然幼喜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她的精神根本沒有集中在電話上。因為前些天剛和父親發生衝突,所以她最近根本不在家裡露面。父親會直接打電話找她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扔給她一個繩套,希望她自己把腳伸進去。
“好吧,給我轉過來。”
一味地躲避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幼喜用鎮定的語氣下達命令後,按下了桌上的外線電話按鈕。立刻,馬會長豪爽的聲音填滿了整個房間。
“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啊?”
馬松鐵會長是一位傳奇人物。他白手起家,透過自己的努力把公司發展成了國內屈指可數的大企業。他的性格就像他的聲音一樣直爽火爆。火爆的脾氣加上像驢子一樣的固執,常常和性格急躁的幼喜發生爭吵。這對父女太像了,這就是問題的根源。雖然幼喜很高興能聽到闊別半個多月的聲音,卻絕沒有先舉白旗投降的想法。她冷冷地回答說:
“等到您放棄的那一刻。”
“你還是等地球滅亡吧,那樣會來得快些。我不過是個被過了適婚年齡的獨生女引發的騷亂折騰得焦頭爛額的可憐父親罷了。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嗎?”
“這都是您自找的!您要是不管我,哪來這麼多事惹您血壓升高?”
“你這個壞東西!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現在要開始折騰爸爸了?”
幼喜嚥下一口氣,氣呼呼地望著屋頂。現在她已經沒有耐心了,要怎麼做才能讓父親接受她的決定呢?
“爸,請您說出打電話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沉默填滿了整個房間。過了片刻,馬會長的聲音終於恢復了平穩,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