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幫他們接上去了,這個是藥引,你回去讓御醫開一些除淤活血的藥一併服下去。”
長孫丞相一聽這話,便知道自己的一雙兒女這回是真的有救了。他激動的接過錦盒,顫聲道謝之後,便跌跌撞撞地朝著內廳而去。
聽著內廳裡面傳來了喜極而泣的聲音,連翹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笑眯眯的湊到了沈從容的身側,“叫他們兩個人總是處處刁難我家小姐,這回還不讓他們吃馬糞丸。小姐,你這一招還真是高,這樣整他們。”
豈料連翹的話音還未落,就瞧見沈從容一臉認真的模樣,聲線也是清冷,“我什麼時候整他們了?”
“啊?”連翹一時間錯愕的望向沈從容,“難道,難道那馬糞丸真的是……”
沈從容輕笑的點頭,“真的是藥引。”
跟在沈從容身邊的公子歡喜不由的蹙起了眉頭,“老大,還有一點我也很奇怪,被斬斷的骨頭真的能夠再接上去嗎?”
沈從容頭也沒抬,繼續往前走,“當然能。”
“那,你用的是什麼?”公子歡喜堅持不懈的追問。
沈從容凝神想了想,“那東西黑乎乎的,就叫黑玉斷續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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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從容的寢房中。
“小姐,您看這樣子可以嗎?要不要把側髻梳的更高一點?”連翹將手中的黃楊木雕花梳放在鏡臺上,隨手拿起一邊的銅鏡舉至沈從容身後左照右晃了下,選好角度把沈從容腦後的髮式反射到鏡臺的鏡面裡,好讓沈從容看清楚。
沈從容側了側頭,滿意的撇了眼鏡中女子齊整的垂柳髻,揚了揚唇角,道:“就這樣吧,我不喜歡女子髮髻梳的太高。”
“小姐頸項白皙纖長,這般梳理髮髻更有垂柳之態,將這女子的柔弱美盡數都顯出來了,依我看這全京城再沒女子更適合這垂柳髻。”連翹一面說著,一面從鏡臺上琳琅滿目的小盒中找出個巴掌大的掐絲琺琅桃木盒子開啟。
“柔弱美?”沈從容笑了笑,她還是方景瑜時京城裡的男人就受皇城中王公貴族的影響,男子開始喜歡身姿窈窕,瘦弱纖纖一副柔弱之態的女子。那時候,她好像還為了宇文常舒還特意減少了每餐的量,以保持婀娜的身姿。
可是如今,她才明白,為了男人讓自己瘦弱,那真是最傻的行為,什麼柔弱?吃過沈從容虧的男人哪個會說柔弱這兩個字能配得上她。
連翹淨了手,這才用指尖從盒中挑了黃豆大小的杏色頭膏在手上勻開,輕輕地塗在了沈從容的髮髻上,屋中馬上飄散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而沈從容的頭髮也登時變得烏黑髮亮,齊整非常。
沈從容仔細瞅了瞅鏡中美人,這張臉要說豔麗生機那倒是十足,可柔弱美……那還真是不沾邊。心知連翹這是說討喜話哄她開心,便也咯咯一笑。
沈從容一面笑著一面就著靶鏡又照了照發髻,見連翹已將妝奩盒開啟,便將目光投了過去細細在滿匣子的首飾看了個遍,最後視線落在一隻樣式精美的鳳頭步搖上。
連翹即刻便將那隻步搖拿起給沈從容插在了頭上,沈從容晃了晃頭,步搖上的藍寶石在光影下閃爍出絢麗奪目的流光,讓人眼前一亮。
沈從容平日裡也不是很注重打扮,都是隨便的梳妝一下,簡約而不失高雅,只是今天,卻不同於往日。今個兒是宇文常舒大喜之日,這一樁婚事雖然已經成了整個京城的本年度最大的笑話,可總歸還算上一樁大事。而且她沈從容還得了喜碟,自然要親自去一趟的。
她可是為宇文常舒準備了一場熱鬧異常的婚禮呢!
連翹給沈從容披上一件銀紅撒白玉蘭花的白綾披風,沈從容對著床角一人高的檁木雕花座的穿衣鏡輕盈地轉了一個圈,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前世的自己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