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苓走了出去。
沈雲苓氣勢洶洶的直奔天香閣,看見公子歡喜正在和一個買胭脂的姑娘說話,一把把手中的包袱摔在公子歡喜面前。
公子歡喜吃了一驚,但抬頭看到是沈雲苓,心想,找麻煩的來了。當下還是沉住氣問道:“原來是你啊,幹嘛這麼氣呼呼的?有什麼事情麼?”
“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沈雲苓扯開嗓子吵吵嚷嚷,頓時四鄰街坊都圍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歡喜被沈雲苓這突如其來的一通罵弄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般摸不著到頭腦,他疑惑的問道:“你把事情說清楚。”
“你裝的可真好啊。大家快來看看啊,看看這天香閣賣的到底是胭脂粉膏還是毀容毒藥。”沈雲苓說著一把揭開了環兒頭上的絲巾。
“啊!”
“這是什麼啊!”
“真醜啊,醜死了。”
“真恐怖!”
頓時,圍觀的人群中爆出一陣驚呼聲,顯然是都被環兒的樣子嚇壞了。
“大家看看吧,這就是他賣的胭脂粉膏害的。”沈雲苓說著竟裝模作樣的流下兩把辛酸淚:“我知道姐姐素來不待見我,可是她已經害死了我孃親了。我已經無依無靠了,你們還要怎樣,這般作弄我?要不是我這個丫鬟手賤自己先偷偷用了,那現在被毀容的不就是我麼?你們是非要我死了才甘心麼?”沈雲苓越罵越高昂,聲音越來越大。
街坊鄰居見沈雲苓如此,都信以為真,憤憤不平,開始紛紛指責公子歡喜。
“我們的東西用的都是上等材料,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公子歡喜說道。
“哼,東西我都帶來了。”沈雲苓說著上前抖開了包袱,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掉在了桌子上。接著說道:“東西都在這裡,是不是我誣陷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正嚷著,兩個公差走了過來。
“這裡吵吵嚷嚷幹什麼?”一個公差問道。
“你們二位來的正好,這裡有個無法無天的無良商人,看看,他賣出去的東西把我的丫鬟害成了這樣。”沈雲苓一把把環兒拉到二位公差面前。兩位公差被環兒的樣子嚇了一跳,當即厭惡的轉過了身,上前抓住公子歡喜說:“老兄,跟我們走一趟吧。”
另外一個則拉著沈雲苓和環兒朝順天府方向走。
沈雲苓上前把那些經她加工過的胭脂粉膏重新包好,一併帶了去。
公子歡喜很是鬱悶,明明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在陷害自己,可是卻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公子歡喜看了一眼環兒,心想,只有她能幫自己了。可是環兒一看到公子歡喜的眼神卻慌張的把目光轉移開了。
定是這女人從中使詐,公子歡喜心想,雖然自己要擺脫這兩個公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己現在不能跑,一跑反而證明自己做賊心虛。
於是當下也不再多想,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清白,可是他們也不能證明那些手腳是他公子歡喜做的。
天香閣的夥計看到老闆被帶走了,心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人們對自己的店裡指指點點,心想這下生意也是做不成了,忙上了門板,關了大門,一路小跑朝靖遠侯府而去。
再說公子歡喜,被帶到順天府後一下子引來很多人圍觀。
順天府尹本以為是一樁很小的事情,本想草草判完了事,可是師爺來告訴他,堂下來告狀的是靖遠侯府的沈雲苓,要告得那個男人雖然沒什麼特殊身份,但他的老闆好像是靖遠侯府的沈從容。
這麼一來,順天府尹為難了,兩個他都得罪不起啊。但又不能拖著,於是還是升了堂,開始審理。
沈雲苓早已經被讓到了大堂左側坐下,環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