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樂意。
長孫玉冷笑著看了沈從容一眼,即便自己很是厭煩方景書,可總歸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只有一致對外,收拾了沈從容之後,還怕自己對付不了一個方景書?腦海裡面飛快的思量了一番,她便開口道,“沒錯,方小姐為了讓我跟沈小姐冰釋前嫌,所以故意派了自己的丫鬟前去靖遠侯府請人。沒想到人是請過來了,沒想到紅蓮卻因此喪命。沈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呢?”
長孫穹上次調戲沈從容不成,反而被傷了右手,若不是他醫治的及時,恐怕右手便要廢了。如今右手雖然看上去已經康復了,可動起來總是不比之前來的靈活。有時候寫起字來,也是鑽心的痛。便是這每每握筆都能感受到的疼痛,讓長孫穹徹底的恨上了沈從容。
那個時候,他就在心底發過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沈從容為此付出代價。
如今,眼前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眾目睽睽之下,這次他一定會讓沈從容翻身不得。
想到這裡,長孫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躬身上前給即墨無雙見了禮,“如今有王爺在場,想來也不會讓有冤屈的人枉死。”
即墨無雙一雙眸子清冷,臉上似乎瞧不出什麼表情來。只是那一潭幽深的黑眸淡淡的掃了方景書一眼,嘴角輕輕扯了扯,“受了冤屈的人自然不會枉死,但做了惡事的人,也從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耍花樣的。”
即墨無雙聲音清冷,彷彿不帶任何感情一般。可偏偏是那若有似無的一眼,卻讓方景書後脊一涼,額頭上一滴冷汗瞬間滑落。
得到了即墨無雙如此回答,長孫穹自然是十分之滿意。他昂首闊步的走到了沈從容的面前,冷笑開口,“不知道沈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
原本一直就安然坐在一旁看戲的沈從容這個時候總算是抬起了頭,明眸忽閃,那星光璀璨的眸子裡面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悠然起身,眨巴了雙眼,直直的望向了長孫穹和長孫玉兩兄妹,“看樣子,大夥兒都認為樹上那人是我所害咯?”
長孫玉冷笑道,“紅蓮雖然容貌不復,我可是親眼看見她揣著方景書的喜碟出了門。”
方景書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冷眼望著沈從容道,“沒錯,紅蓮的容貌雖然被毀,但方才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瞧見她腰間還彆著我給她的喜碟。若非那般,我怎敢確定那就是我的丫鬟?”
“可笑,憑著一張喜碟就將一條人命推到別人身上。”一旁的墨染看了半響的戲,終於還是隱忍不住,站了出來,“我看吶,說不準是你這個當小姐的嫉妒丫鬟的美貌,毀了她的容貌,她一時難以接受,這才吊死在這裡。”
此話一出,方景書臉色陡然白了,她怒視著墨染,“你不要在這個信口雌黃!”
“他是不是信口雌黃我不知道,你們倒是將汙水都往我身上潑了。”沈從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仿若那掛在月桂樹上的人壓根兒就與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她一派悠然的走到了即墨無雙面前,“既然方小姐說看見了喜碟,那我就請王爺應允將那喜碟取出來。”
即墨無雙淡淡的瞧了沈從容一眼,眸光從她身上掠過,輕輕的落在她身側的墨染身上。
墨染原本一張俊臉上陰雲密佈,此刻卻恰巧與即墨無雙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下一秒他便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臉上露出拘謹的神情來。
即墨無雙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大手一揮,看向近衛長卿,“允了。”
長卿行動迅速,大手一揚,軟劍便將吊著屍體的繩子割斷。他飛快的將吊在樹上的屍體取了下來,果不其然,真的在她腰間發現了一張鮮紅的喜碟。
當長卿將那喜碟遞到即墨無雙面前的時候,方景書和長孫玉也是急急的瞧了一眼,發現果真是她交付出去的喜碟。臉上的緊張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