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號啕大哭。好說歹說不行,心一橫,雙腿夾住孩子,手緊緊地按住小胳膊,身上早已經急出了汗,兒子的哭聲撕心裂肺啊。
坐在那裡等結果,心裡暗道,醫生的望聞問切呢,非要折騰孩子嗎?
把結果拿給醫生看,就像在等待法官的宣判般戰戰兢兢。醫生頭也沒抬,又開出一串藥,打針去。不打針行嗎,現在抗生素……還沒說完,醫生一道寒光射來,不打針不行,言外之意,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護士給兒子抹藥水消毒,那隻小手往後抽,急得直跺腳,眼淚再一秒鐘就掉下來了,趕緊表揚他勇敢,上中班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勇敢的孩子才上大班,護士也隨聲附和,這招管用,沒哭出聲。
提著吊瓶來到注射室,總算喘口氣,熬吧,怎麼也得三個小時。
注射室裡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暗自憐憫,那孩子受罪呀,才幾個月大,小腦袋上就紮上了針,哇哇直哭,媽媽抱著一個勁地搖來搖去,旁邊呢?孩子的爺爺吧,花白的頭髮,高高舉起吊瓶,奶奶在一旁拿玩具哄著。看,那位更絕,應該是孩子的爸爸,一隻手高舉著,一隻腳做金雞獨立狀,眼卻閉上了,不多會兒,就傳來孩子媽媽的呵斥聲。你再看,那位戴眼鏡的儒雅人士,竟不顧顏面地脫鞋上椅,這樣手可以不必高高舉起,孩子的媽媽抱著嗷嗷哭的嬰兒,衣衫不整,髮絲凌亂。
悲慘啊!任憑你在商海乘風破浪,任憑你在政界翻雲覆雨,無論貧窮,無論富貴,在這裡,全都一樣,被一個小人,整得服服帖帖,傾盡所能,使出渾身解數,上躥下跳兼學狗叫,只要寶寶笑笑,打完算完了。最好玩的是,你還沒有半點怨言。想起了小兒三個月大小時,第一次生病,高燒不退,一整夜抱著,放下就哭,我心裡也難受,邊抹淚邊說,只要寶寶好起來,哪怕天天抱著,夜夜抱著也行。大部分家庭都是獨生子,孩子的健康絕對是第一位的。
這就是父母,面對著生命的延續,無私的付出。想起了那個狀告父親包二奶的濟南女孩,她的父母也為她熬過許多不眠之夜吧,她怎麼就沒想想呢?如果問一生最虧的事是什麼,那肯定就是撫養孩子了。你會說,我們為下一代付出是不求回報的,對,很對,呵呵,親情無價,無價。
正胡思亂想,旁邊的兒子問,媽媽,我想吃肯德基。不好吧,那東西……呀,要流淚了,行,打完針去吃。媽媽,我想要肯德基的玩具。好,好,打完針去買。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因為不能哭,所以我選擇了笑
記憶中最痛的哭還是在上小學二年級時,期末評“三好學生”。自己覺著考得好,應該被評上,可偏偏沒有。我的眼淚忍不住,大聲哭起來,一時間,涕泗橫流。教室做值日的學生報告了老師,還以為老師會賞給我一個,結果同學回來說,老師讓你別哭了,快回家吧,下次努力。為什麼下次,我這次就要!不給,我還要哭!哭聲更大了。後來嘛,天黑了,同學都走了,老師也走了,我也哭夠了。拍拍身上落的塵灰,擦乾眼淚,背起書包,咬著嘴唇說,以後再也不哭了,什麼也哭不來,丟人!
可能就是從那次開始吧,我的性格變得很倔強,不輕易認輸。再遇到不順心的事,比如競賽為什麼沒我,考試為什麼沒考好,我就會咬咬牙,對自己說,有什麼,我會更好,等著瞧。最慘的一次,是上師範時,因天性叛逆,不聽從老師的指揮。老師讓課間操後去禮堂搬桌子,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坐在教室裡看著書,心裡還納悶怎麼一個人也沒有?不一會兒,就見班主任氣勢洶洶地來了,問我怎麼不去禮堂?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