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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淺見了傅老太太,為了成全她的心願,是不是還得認祖歸宗?
如果池淺不願意,傳到外界耳中,豈非有人指責她不孝順?
他的外孫女可沒必要為了旁人的心願,委屈自己。
更何況,池厲森實在看不出傅家那個亂糟糟的地方,有什麼值得池淺進去摻一腳的。
客廳裡氣氛低迷,後院裡風生水起。
池淺開著自己的烏龜過山車,左邊黃金小麵條,右邊小鷹,帶著它們迎著風亂竄。
忽然軌道上多了個人影。
池淺嚇得趕緊剎車,探出身子一看。
那個包裹在黑披風裡的人不是斗篷哥又是誰?
“斗篷哥怎麼又是你?!”
池淺把黃金小麵條伸直了去戳他,“hello?你醒醒啊,還有氣不?”
黃金小麵條湊過去看看,“姐姐,這個人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好像沒氣了,不如我們把他踢下去吧!”
小鷹一翅膀過去,“你教唆犯罪啊,告訴你多少回這是人類世界了!讓我來,我可以把他弄下去。”
黃金小麵條:“哦喲,牛哦,長了翅膀了不起哦。”
小鷹:“咋的羨慕啊?有本事你也長一對出來,大胖蛇!”
兩小隻罵罵咧咧地把封爻搬運到草地上,池淺跑過來一看。
差點被他身上的血腥味衝到翻白眼,還被他披風上的鮮血弄髒了手。
“救命!斗篷哥是不是被砍到大動脈了??”
池淺邊吐槽,邊伸手去掀封爻的披風。
一隻滴血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封爻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暗沉猩紅的左眼直直地看著她,泛著無機質的冷感。
他眼裡屬於人性的光逐漸被吞噬。
隨著這樣的次數增加,他會變成一個徹底喪失人性的怪物。
最著急的就是狗頭黃豆,它很怕大佬哪天殺著殺著,把自己也給殺了。
這個殺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死亡,而是精神層面的。
等到那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池淺被封爻抓得有點疼,嗷嗷直叫:“幹什麼?抓疼我了,撒開撒開!”
她一巴掌拍封爻手背上,啪啪好幾下。
她打得有點疼,封爻眼前的屍山血海逐漸散去,映入眼底的是池淺嘴角沾著點蛋糕的小臉。
她頭髮還是銀黑色的,五官稚嫩帶點嬰兒肥,還沒有完全長開。
但她的眉眼和封爻其實很像,尤其是在銀色劉海的襯托下,五分也變成了八分。
封爻恍神片刻,手掌撐地坐了起來。
這一動,他身上的血嘩啦啦都流到了草地上。
池淺指著那灘血,驚呼:“沃靠!斗篷哥,你大姨媽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