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後面的攤主肺都要被氣炸了……
陳壽在遠處看的好笑,卻也不得不在心裡道聲佩服。像這種純粹禍害人的事,他自己做起來還是有些壓力的,但這文山好像都習慣了,面不改色的,能把人噁心死。
待文山走遠,又等了片刻,陳壽這才走了出去,苦著個臉到了那攤位前。
那攤主一看陳壽就覺得有些眼熟,而後就想起來了,這不是之前想買地火烏木,還和他磨嘰了好久的那個年輕人?這是又來買了?
“老闆,我是真的只有那些錢,又很想要這根地火烏木,你就賣給我吧。”陳壽充分展現出了一個菜鳥那初出茅廬的風貌,跟那攤主裝可憐。
“小兄弟,我這截地火烏木難得儲存的這麼完整,實在不能再便宜了。你肯定還有餘錢,要是真想要,就趕緊買了吧,也別在這和我磨蹭了。”那老闆一副“我已經看透了你”的模樣,很“實在”地笑道。
“我是真就那麼多錢啊!再說了,您這截地火烏木雖然儲存的完整,但靈氣都流失這麼多了,您還要那麼高的價……唉,算了,只能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了……”陳壽一臉苦惱地道。
說完之後陳壽便依依不捨地往外走,根本不用一步一回頭,因為他的腦袋一直不捨又痛苦地朝後看著,完全就是確實買不起又捨不得的樣子。
陳壽如此演戲,賭的就是那老闆剛剛被文山攪黃了一次生意,對那地火烏木只怕已經沒那麼有信心了,說不定肯鬆口了呢。如果萬一對方不鬆口,那他只好無恥一次了,厚著臉皮拐回頭,說什麼“其實我還有些額外的符玉,本來是絕不能動的,為了地火烏木只能破例了……”
看到陳壽要走,那老闆心裡也急,這會他是真的有些動搖了。剛才那個白衣青年的嘴可毒著呢,把他的地火烏木說成了賣不上價的垃圾貨,他真怕折在手裡。
一丈,兩丈,三丈……
陳壽越走越遠,和那攤位之間已經有很多人穿行,他和那攤主隔著人群默默相望,就像是兩個即將分別的戀人。
誰先撐不住,誰就輸了……
四丈了,陳壽已經快頂不住了,是真想拐回去乾淨麻利快地把文山的符玉也拿出來,然後買了那截地火烏木了。
四丈半!
陳壽終於面露決然!
然而,那攤主卻誤會了陳壽的意思,還以為陳壽這是下定決心不買了呢。
於是攤主心一顫,嘴便沒把住,直接朝陳壽喊道:“小夥子,回來吧!”
陳壽徹底愣了,他太明白那攤主這時候叫住他是什麼意思了!
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便宜買到那截地火烏木,也未免太刺激了吧。
不過,他還是立刻裝出一副驚喜模樣,大步鑽過人群向那攤位前走去。
而不遠處的人群中,早已恨的牙癢癢的文山也是轉嗔為喜,初時還在大罵陳壽貪小便宜,這會反而佩服起陳壽來。
最終,陳壽以他自己的全部家當買下了那根地火烏木,而那攤主心中也有些小欣慰,長出了一口氣,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而後陳壽和文山合兵一處,立刻去找那地火烏木果實去了。相比之下,地火烏木果實反而比地火烏木好儲存的多,所以果實應該更好買一些。
不過在一些關鍵時刻,陳壽還是避過了文山,不讓他文山看到他是怎麼恢復那截地火烏木的。
……
半天之後。
凌煙渡的一個小石屋內人影一閃,陳壽已是面帶笑意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的還是那截地火烏木,但卻已發生了質的改變!
原本赤紅色的木材外全是黃斑,而現在呢,黃斑盡數消失,赤紅木身也變成了暗紅色,宛如紅色寶玉,晶瑩剔透!大約三寸長的赤紅焰光在地火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