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一套的誘捕。
方乾元想了想,自己初來乍到,並不熟悉情況,入鄉隨俗也無妨。
不過,他可不會把獵殺兇鳥的希望寄託在這些人身上,既然部族深受其害,那就說明,這些人的辦法根本就非常低效。
說到底,還得充分利用自己的力量,才能對付那種蛇頸金雕。
方乾元跟著雪人武者一起來到鎮南百多里外的樹林,然後便看著作為誘餌的雪牟出去,獨自一人在河邊晃盪。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突然,方乾元察覺到,四周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對岸的天空中,隨著黑影接近,逐漸顯露出了一隻巨大的妖禽身影。
那如蛇般密佈細鱗的長頸,尖長的鷹鉤長喙,鐵鉤般的利爪,無不昭示著這頭扁毛畜生的威脅。
這正是雪人口中的兇鳥,時常襲擊他們的蛇頸金雕。
這頭蛇頸金雕見到雪牟獨身一人在下方行走,顯露出了攻擊的慾望,開始在上空盤旋起來。
以雪牟的警惕性,根本沒有發現,因為它始終都是飛在他視野的死角。
從這一舉動,不難判斷,這種妖禽擁有一定的靈智。
但妖禽就是妖禽,即便擁有幾分靈智,也絕不會想到,這是異人設下的陷阱,不遠處的樹林裡面,正有幾人藏在那裡,等著它下來。
它自以為得計的盤旋和觀察,全部都在眾人掌控之中。
突然,蛇頸金雕動了。
它如同一道脫弦的利箭,飛快撲了下來。
藉著從天而降的衝勢,他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限,彈指之間就飛出接近百丈!
“好快的速度!”方乾元沒有想到,這頭扁毛畜生髮動攻擊,竟然如此迅猛。
旁邊的雪洪等人飛快跟著動了。
他們猛的從藏身之處跳出來,衝到半途,手中飛矛高舉,嗖嗖幾聲,已然是朝著那隻大雕射了過去。
“唳!”
蛇頸金雕受驚,竟然猛的止住衝勢,畫了一個弧線,重新拔高起來。
一支飛矛擦過它的身軀,帶下幾根羽毛,但卻沒有傷到它。
等到雪洪等人發動第二波攻擊,這頭妖禽已是得以加速,脫離了攻擊的範圍。
“嗚苦苦!”雪洪等人見狀,破口大罵,表現出了憤憤不平的情緒。
但這對他們而言,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這種獵殺兇鳥的方式,成功率本來就不高,因為如果等到蛇頸金雕撲下來,雪牟就沒了。
要用族人的性命,去換取只是幾分可能存在的戰果,這是雪人部族理智情感上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而且飛矛的攻擊,對於俯衝之時,能夠接近音速的妖禽而言,效果實在太差了。
出手的瞬間,只要角度和力道稍有不對,就不是一兩尺的差距,而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而且蛇頸金雕本來就是以目力見長的禽類,它在捕獵之時,也仍然會保持高度的警惕,發現並且躲開,並不是什麼難事。
在過去的時候,雪人部落都是靠著多次嘗試,偶然一兩次碰巧命中,來襲殺這種兇鳥的,整個捕獵的過程,充滿了血淚和危險,有的時候,往往幾日苦等,毫無結果,蛇頸金雕根本就不出現,有的時候,又是蛇頸金雕提前發現他們,反將他們戲耍一番。
甚至偶爾會有時候,未能傷到蛇頸金雕分毫,反叫蛇頸金雕把人叼走。
雪人武者並不是不懂得間隔攻擊,或者就近偷襲的道理,但這些方法,都已經被證明效果更差,還是要這種由遠而近,發動齊攻的方式最為可靠。
方乾元見狀,暗暗搖頭,他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