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傲的多了二十幾年的閱歷,在這些人精面前,也只算個黃毛丫頭了。 再次看看四周的人,我不由有些悲觀了。不知是不是心態不對還是怎麼的,我看誰都似嫌犯似的! 莫大姑:不說她是第一個到場的人,連小姐身邊兩丫頭都是她挑的,有做這事的能力!當然,那看似兇狠的實則為我解圍的巴掌,又是怎麼回事? 方容:如果小姐死了,他一定會是現成的最佳受益人,為了防止那位鶴雪的小妾篡位,夫人一定會盡力讓老爺認了他當義子的,以保萬全……,雖然是他在幫我說話,可,如墨告密的事又該怎麼解釋? 宋大娘:本來沒她什麼事的,可一直跟我不對盤的她為什麼會在這當兒拐著彎幫我說話,想不明白,可疑…… 最讓我看不懂的就是周氏:明明已是隱居中的人物,為什麼會巧合的出現在那兒,出現就出現了,為什麼已根本不管事的她會出言干涉此事,像似硬要來趟這混水,可疑…… 甚至是娘,就如夫人所說,滅國之仇,為奴之恨,若有機會,也不是沒有下手動機的…… “那依大娘看這還怎麼審呢?”夫人那張完美的面容,讓我不由生出想撕下來看看下面藏著什麼的衝動情緒? “老婆子可不敢作主,畢竟事關小姐,寧可錯殺也不能放縱了。但,也能了埋沒了功臣!”不愧是三朝元老級別,這話多圓滑。 “這丫頭人緣的確不錯。”夫人懶懶起身,卻是重複著周大娘的話,在眾人疑惑的忐忑不安中開口道“好了,今兒就到這,明天接著審吧!” 一干人等也都鬆了口氣,只要一天沒下定論,一切就有轉機,不但是我的,也是那隻幕後黑手的。 “等一等!”在眾人驚歎不解的目光中,我微眯了眼,揚聲道。 錯過這一次,不知又會什麼時候才能見這位夫人,既然她是小姐的生母,至少,她是可以排除嫌疑的吧。 我咬咬牙,從懷中拿出那早被體溫暖了的碎布:“夫人,這是我在小姐出事的地方的花枝上撿到的,跟當時小姐身上穿的衣服顏色不大一樣。” 一室靜默中,眾人打量我的目光中都多了些意味。有驚喜的、有讚賞的、有思量的、更有看不明白了,小小斗室中,暗潮洶湧。 莫大姑上來把布片交到夫人手中。我卻緊緊的盯著那兩個小丫頭,可惜兩人都已臉白如紙,驚恐不安中,倒也看不出我這突來的一手,對她們心理有什麼衝激了。 心中暗歎一聲可惜,要是還有更好的機會,我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丟擲如此重要的證物的。形勢比人強啊。 此刻室內靜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乎可以聽見。 半晌,總算聽到夫的雖極力刻制仍有些激動的聲音,不復先前雲淡風輕:“芸娘,叫紡織的管事張媽過來。” 等等的時間永遠讓人覺得時間漫長,我倒還並不心焦,倒是如墨在那段時間頻頻探頭,看那個張媽什麼時候能過來。 張媽是個看起來很平凡的中年婦人,屬於平凡到放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可我知道,她那雙巧手,卻是府上人人稱道的。連娘都說,自愧不如。 她對著那塊碎布反反覆覆的辨認之後,卻搖搖頭:“回夫人的話,我們府上從來沒有過這種布料。” 目瞪口呆中,自以為是的最後一絲線索最終破滅,我心中隱隱發寒,那隻幕後黑手遠比我想象中的狡滑。 “沒有?怎麼會?”夫人的語氣中有著掩不住的失望,一如我此刻的心境。 “讓我看看!”剛才只發一言後就沉默如故的方容卻在此刻出聲,沒什麼指望,他一男的,還能搞清楚這些布料之類。 但事實往往會出乎我意料之外,卻聽得夫人輕笑一聲:“瞧我這記性,容兒家就是專門經營衣料的,世代的皇商,這家學淵源的,準錯不了。” 啊,這位少爺家是經商的,又是皇商,這富有自是不必說了,難怪會發生奪家產之類的事,不信,一貧如洗的家誰會去爭。 方容卻沒接這話頭,眼中閃過一抹悲色。 “夫人,我們府上一直都是從錦衣坊進的布料,三十四年的老主顧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