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之前,我心心念唸的就是這個。 娘似乎嗯了聲,帶些哽咽,我是看不清了,因為淚水模糊的雙眼看什麼都不清晰。屋裡的對話仍一字不落的傳入耳中。 “失憶……怎麼會……誰傷了她……”黑衣人的聲音中有著疑惑,也帶著濃濃殺氣,看來這人應該挺關心我的吧。 當然,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我也很想知道,在被我穿越附身前,這女孩到底遭遇了什麼,會一命嗚呼? “這也該問你!”娘一貫溫柔的語氣中也帶著濃濃的怨氣:“前天晚上她仍舊像以往一樣,按你教的心法打坐,開始都還好好的,後來也不知怎的,一會兒臉色慘白,渾身打顫,一會兒又全身通紅,熱的燙手,這樣怱冷怱熱好幾次後,突然慘叫起來,吐了很多血,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直到昨兒個醒來,卻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我又不懂武功,正昐著你又是每月來一次考察她功夫時看看,看來你們已經對上了,你到是說說,初兒沒什麼事吧?” 草草解釋了來龍去脈後,孃的重心仍在我身上,這樣的認識讓我心中一暖,有孃的孩子就是好啊。 “難怪我覺得這丫頭怪怪的,過招時內力全無,出手又慢、反應遲緩……整個人連脾氣性情都大變了……”黑衣人一面說著,一面轉過身,十指空擊下,我渾身一震,終於能動彈了。 傳說中的臨空點穴啊! 正想用手擦拭滿臉的淚,卻有人比我更快。 纖細的手指輕輕在我腦上滑過,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終於能看清眼前的人了。這一看,我就不由慢慢屏住呼吸。 我自認是來自於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只要你出得起錢,你對自己身體任何部分有不滿意都可以藉助科技進行改造,在那個人造美女比自然美女更多的時代,電視網路裡鋪天蓋地隨時冒出形形色色的美人。美女這一詞彙早已失去它原來真正含義,成為下至三歲孩子,上至八十太婆,只要是女的,只要不會長得太對不起觀眾,都可冠之的代言詞。也造成我輩的審美疲勞。 眼前的人也就二三十四歲的年紀,一身黑衣,膚色微黑,初一看,很平凡的一張臉,五官沒什麼特色,可不知為什麼偏生吸引人的注意,讓人不由自主想看第二眼,這一細看下,越發覺得不簡單了,該怎麼說呢,她擁有的那種氣質,那股子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清雅貴氣經歷歲月的磨礪更添旁人難及的風姿,那種獨有的風采神韻,使得所有美麗容顏都變成一種陪襯,越發顯得她皎若夜月,讓人只敢屏息仰視。 “真不認識了?”黑衣人淡然一笑,那一刻,我才明瞭,什麼叫回眸一笑百花慚,原來這世上真有一種人,無需美麗的皮相,只那麼淡然獨立,已然能迷醉眾生。 傻傻的搖頭,“你是……是我師傅?……”我現在都這身體的原主人了,竟然能有這樣的女子,那個若被稱之美人都覺得是一種輕慢的女子作師傅,。 黑衣人眼中閃過什麼莫名思緒,太快,快得我看不清,又或者,在這樣的女子面前,我已無瑕他顧。 “對……我……是你……你……對,師傅……,初兒,我是你師傅。不過,你一向叫我陵姨的。”黑衣人的話從略帶遲疑變得堅定起來。微微一笑,滿室生輝,那清亮的音色彷彿是在回我的話,又像是話給自己聽。 “陵……陵姨。” “嗯,初兒,自行運氣一周天試試,有陵姨在旁邊不會有事的。”輕嗯一聲作為回應,師傅鼓勵的笑著對我說道。 為了那樣的笑顏,我覺得得自己似乎能不怕任何事,可事實上:“運氣……我……我不知道……我忘了……”心虛的低下頭,現在我的跟知道什麼運氣法門,但,亦不想看見那張容顏上有失望的神色。 “現在你盤膝打座,五心向上,氣沉丹田,神定太虛,心若冰清,天崩不驚,以意驅氣,氣隨脈行……”陵姨的聲音仍是不急不緩,悅耳動聽。 “什麼意思?”我仍是一副莫宰羊,完全聽不懂。羞愧萬分中! “像我這樣做著……”陵姨不得不擺出個姿式讓我學,仍是那樣溫柔的笑著,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