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還有一處不可逆的改變。
便是她因為妖化程度的再次提高，識海中的粉紅色光團的體積，又明顯減少了一部分。
在虐殺祭天宗眾人的時候，凌雪已經清晰感受到，這一團粉紅色光團對自己的異象已經到了很明顯的程度。
許多她以前不會說的話，做的事，都因為妖化還有宿主女性人格的雙重影響下，做起來或者說起來，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絲毫的違和。
如今，她作為血祭核心的祭品之後，因為留在體內的怨氣實在過於龐大，一旦進行妖化，便會直接提升到四成妖化的程度。
雖然妖瞳已經將誅殺令的感應效果抹去，進行妖化不需要擔心身份暴露，但是卻有一個新的問題。
那便是如今的四成妖化，她難以控制自己妖化時心中瘋狂湧現出來的各種負面情緒，一不小心，便有可能傷害到身邊之人的可能。
凌雪一邊回顧著這一路來的得失，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卻是發現這個地點，似是有些熟悉，她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不過如何回憶，卻是如何也回想不起來。
正在凌雪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紅衫女子已經將自己放到充滿誘惑味道的粉床上，連帶著也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公孫蘭也放到了自己的身邊。
從大小來看，這應該是一張雙人床。
看到房間的各種香豔佈置，凌雪不禁心中愈是疑惑起來，不斷猜測這裡究竟是何地。
此時兩人浸溼的衣裳不僅將紅杉女子身上的衣服也弄的溼漉漉，而且也讓她染上了兩人經過河水混合的血液，不過好在她穿的是紅杉，倒也沒有很突兀以及明顯。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乾淨的衣服，另外沐浴更衣，屏風內有沐浴盆，有點簡陋，你若是方便行動的話，便去將身子洗了去，不過……”
“我知道你這個大小姐肯定看不上，只是我就是一個小小花顏，最多就是給你這些條件了。雖然紅袖裡有沐浴用的蘭湯，但是那裡人多眼雜，你最好不要過去。”
“還有啊，奉勸你安分點，在我這裡養好傷，便趕緊離開這裡，不過這樣骯髒的紅塵之地，你這樣的人，恐怕多呆一會也覺得難受，我倒也不用擔心你賴著不走，給我添麻煩。”
似是還在記恨凌雪此前恐嚇自己的話，望著床上紅裙溼透，嬌軀在緊貼著肌膚的衣裳下若隱若現的少女，雪天依冷冷哼了一聲。
“這裡是紅袖？”
凌雪沒有在意雪天依的刻薄語氣，倒是她提醒了自己。
怪不得一進來，便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原來這裡就是紅袖。
蘇落雨在紅塵嘆之中，已經在凌雪感受到的精神幻境中，將紅袖的大致輪廓表現出來，今日親眼一見，倒是更加細緻與真實。
青樓富家女，才生便有主。
這句話真的沒錯，青樓真是一個奢靡華貴之地。
僅僅只是花顏的閨房，便讓人感覺很是雅緻，各種裝飾更是都有別出心裁之處。
因為先入為主的看法，聽到凌雪疑問，雪天依便下意識認為凌雪的語氣中充滿鄙夷與蔑視，心中有些羞惱，正想要開口，卻聽見門口傳來“砰砰砰”的急促敲門聲。
“別亂動，也不要說話。”
雪天依俏臉微微一變，低聲說道，便去將房門開啟。
凌雪目光微微一閃，雖然兩人在門外說話，但是對於她這樣連煉神修士可以一戰的修士而言，想要知道她們談話的內容顯然輕而易舉。
“你衣服怎麼這麼溼，怎麼搞的。”
是一個聽起來便尖酸刻薄的女子聲音。
“我，我天亮之前去了冰蘭河，不小心被忽然濺起來的河水弄溼……”
“真是廢物，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