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噢。”程蘇瞪大了眼睛,過一會兒,又眨了眨眼,問:“那麼,人類是草原田鼠還是山區田鼠?”
楚少恩忍不住笑了,“人類就是人類,人類據稱也是3%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哺乳動物中的一種,從這方面來講,人類和草原田鼠一樣的。”
程蘇黑線了,“那為什麼有些人表現得象山區田鼠?”
楚少恩笑,“不能這麼說。其實就算同樣是草原田鼠,每個個體的專一度也是不一樣的。科學家透過實驗現,原來是因為抗利尿激素受體在腦內分佈的不同造成的。簡單地說吧,專一不專一,就要看它們的抗利尿激素和催產素受體在大腦中的位置所決定,位於獎賞機制有關區域的受體越多,就越專一。”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這兩種荷爾蒙不但都必須有,而且還得把它們放在對的地方,才能揮它們的作用。”程蘇得出三段論式的結論,“爸爸肯定是大腦的那個什麼獎賞區域中,這兩種受體比較低。”
楚少恩心裡暗暗祈禱:程大哥,程叔叔,程大爺,你千萬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要解剖你的,我實在也是情非得已。
他點頭:“當然了,人類的大腦結構要更加複雜,人類社會也更加多樣化,人會出軌的原因就更多。但是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的身上有一些東西是動物性的,是物質的客觀的,也是我們所無力控制和改變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爸爸心裡其實也是不願意的,只是他也沒辦法,誰讓他腦袋裡缺點東西呢?”
楚少恩強忍住笑點了點頭,天知道程蘇爸爸出軌的理由是什麼,雖然他提供的這個答案有點牽強,但也不是沒有科學根據,而且這個解釋能讓程蘇心裡好受一點,那就行了。
“哎,那他們為什麼還要結婚呢,乾脆不要結婚也不要生小孩算了,免得傷了妻子的心又傷了小孩子的心。”程蘇困惑了。
楚少恩沉默,其實他心裡有其他的看法卻不能告訴程蘇:我們畢竟是人,人類優於動物最重要的一點是人有自控能力。所以,在柏拉圖、蘇格拉底、亞里士多德、康德這些哲學家看來,能夠節制自己的慾望一直是人區別於動物的標誌,而程蘇的爸爸明顯是個不能節制自己慾望的人。
楚少恩也和楚少遠一樣,從小就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和楚少遠不一樣的是,他並不接受爸爸的觀點,每當他看到媽媽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做事情,一個人默默地照顧他們時,他就無法與爸爸太親近。
他也曾經困惑過人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小孩,象爸爸和媽媽這樣,他們雖然不吵架,但是他們在一間大房子裡各過各的生活,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呢?難道兩個人在一起就純粹是為了繁衍後代嗎?
所以他不象哥哥一樣喜歡跟著爸爸,他有空時更願意呆在家裡陪媽媽。他明白小程蘇的困惑,但是這種困惑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程蘇突奇想:“科學家如果能明能讓人專一的針劑就好了,象我小時候打的那麼多預防針一樣,這叫一心一意疫苗,準備做父母的人都必須往腦袋那個位置打一針,才允許他們生孩子,這樣他們就會變得很專一再也不會離婚也不會愛上別人,所有的小孩就都幸福了。”
楚少恩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程蘇,你真有創意,我看行。”
過了一會兒,程蘇的小腦袋又耷拉下來了,“可是現在又沒有這種針,怎麼辦呢?”
楚少恩只好勸慰她,“那是大人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還是小孩子,不要操心那個好不好?我最近現有一個電腦遊戲很好玩的,我們來玩吧?”
程蘇到底是小孩子,一聽有好玩的,暫時把煩人的事放到一邊,還是和楚少恩去玩遊戲了。
只是晚上楚少恩躺在床上快睡著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