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轉西地轉個不停,就是不肯歇下來稍做休息。
她每隔半個時辰就探向帳外一次,結果每一次都教她失望。距離莫沁濤前去西南古洞探查已經超過整整一天的時間,卻都還沒有任何訊息回傳。
難道,她的直覺是錯的,她不該相信耳邊的聲音?
冬舞不停地懷疑自己,腳步也越踏越重,表情相對的也更煩躁,眼看就要忍不住大吼。
所幸,此時傳回了馬匹賓士的聲音,載回了她等待已久的夏染。
她奔出帳外,瞠大眼睛看著緩緩下馬的女子,有點不敢相信那就是她分別不到三個月的親姐姐。
她的二姐夏染,此刻著起來猶如一個飽經風霜的成熟女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女性的嬌媚豔麗,和當初那個成天和她吵個不停的女孩完全不同。
不可否認,夏染現在美多了,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搖擺嫵媚,可是這不是她的姐姐,不是她所熟悉的夏染。
“你……怎麼變成這樣?!”冬舞無法接受夏染的轉變,哇一聲就哭出來,哭得好不傷心。
“我……我變成怎麼了?”夏梁被冬舞突兀的舉動嚇著,也跟著手足無措起來。
“你還說!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好像一個陌生人。”要不是她的臉依然沒變,她一定會以為她是假的東方夏染。
“冬舞,別哭……不要哭了……”夏染抱住冬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她猜她是指她氣質的轉變吧。愛情使她脫去了童稚的外衣轉為成熟,而未經人事的冬舞無法體會,只得以最直接的方式抗議。
“你看吧,你居然會安慰我,這就證明你不正常了。”冬舞猛地抬起頭,反握住夏染的手臂,十分認真地分析。
“冬舞……”夏染不知怎麼跟她解釋,以前她們吵是因為兩個都不懂事,現在她懂了,她反而不放過她。
“你跟我吵,你跟我吵嘛!”冬舞習慣性地拉扯她的手臂,泣不成聲地要求。“我喜歡你跟我吵,我寧願你跟我吵,也好過著你現在這個樣子……”她不習慣。
“不要哭,冬舞,真的不要哭……”夏染雖要冬舞不要哭,自己倒是比誰哭得都厲害。曾經,她是如此的憎恨她這個妹妹,以為自己會討厭她一輩子,沒想到她比誰都關心她,甚至不畏辛苦一路追隨她到偏遠的西北方來,只因為擔心她無法在這片嚴苛的土地上生活。
她是她的好姐妹,而她居然至今才懂得她的好,實在太不應該。
“我們回去了。”哭了一陣子以後冬舞決定。“你就別管什麼勞什子的婚約了,爹那邊我代替你說去,我相信爹他老人家若看到你的情形,也會贊成。”
冬舞這句話是說給一直默默無語的莫沁濤聽的,鋒利的言辭,讓他答不了話,也無話可說。
“冬舞,我不想離開。”夏染婉拒她的好意,冬舞的雙眼倏然瞠大。
“為什麼?”她不解地望著夏染泛著珠光的眼眸,從中瞧見愛情的影子。
“因為我愛莫沁濤,我想留在這裡和他一起生活。”夏染將手伸給她的愛人,他握住她,默默給她力量。
“可是他欺侮了你,你知不知道?”冬舞難以理解所謂的愛情,她已經打聽清楚夏染在唐營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也明白她負氣離去的原因,而她居然還能原諒傷害她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我知道,可我還是愛他。”她沒有辦法硬為莫沁濤的所作所為賦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能謙卑地乞求她的姐妹和她一樣原諒他。
這就是愛情,也是人世間最最無法擺脫的情緣。
冬舞沒有辦法不原諒莫沁濤,因為她若不原諒他也等於不原諒她姐姐,她千里迢迢趕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跟她姐姐吵架的,她希望她幸福,即使結果不如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