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家裡兩點一線,也從沒看她去約會,所以大家背後都說她失戀了,最主要的是她的狀態看上去也不說很好,連同事們都疏遠了一樣,除了工作她從來不說別的事,無論是家裡的還是關於她自己的。她雖然是個不太喜歡說八卦是非的人,但平時同事們說笑她也會笑著聽他們說,偶爾也插上一句,只是這半年她似乎連這份心都沒有了,大家知道她的情況有些複雜,也不好多問。
如今看來,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下課回來的時候,有同事問蘇純:“喜事不遠了吧?”
蘇純也沒有任何隱瞞,“見過家長了。”
“真的啊,給的見面禮很豐厚吧,厲家哎。”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蘇純彎了彎嘴角,“是挺豐厚的。”
“哎,哎,那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同事們爭先恐後發問。
蘇純看著眾人,“這個我真不知道。”
同事們說她變狡猾,居然打哈哈,蘇純其實是實在人,有什麼說什麼,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啊,雖然那人已經求婚了,可不是還沒定嗎?何況厲家那邊再怎麼說也是要先把老大的婚事先解決了才輪到他們不是嗎?
課間操的時候,蘇純趴在辦公桌上打盹,校長忽然打電話來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蘇純握著手機就去了,但直覺告訴她,校長找她估計沒什麼好事。可別也又是什麼不相干的人在那裡等著她吧?
到了校長辦公室,她敲門進去,還好,裡面就校長自己。
校長見到她一貫的很客氣,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蘇老師,晚上我們幾個學校領導去麗廷酒店吃飯,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那個酒店蘇純以前是去過的,仔細想想校長這兩年為了他們父女倆的相認真是出了不少力。看在全校一千多師生的份上,看到好不容易有人肯為我們建校舍的份上,你就勉為其難吧,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吧——這是以前校長給出的理由,任誰作為師大附中的一份子都拒絕不得的理由。
“校長,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她直接問道,心裡知道這事肯定跟蔣家有關的。
“蔣先生準備在他的公司成立一個貧困生資助基金,以往這種基金面對大學生比較多,但這次他把我們學校也納入資助物件了……”作為校長為學校拉到這種資助專案是件功在千秋的好事,作為一個老師能為自己班上的孩子出一份力也是萬分榮耀。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後,蘇純給厲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晚上要赴宴的事。
“啊,我剛剛去菜市場買了菜了。”某人在那頭哇哇叫,“是跟同事聚會嗎?要不你帶上家屬?”某人現在真是臉皮厚,動不動以家屬自居。
“不是,是跟學校領導一起去。”
厲衡一聽頓時有些明白了,她只是個資歷尚淺的小教師,連班主任都不是,能有什麼大事需要她去作陪?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蔣家那倆父子搞的鬼。
“沒事,我送你去。”厲衡拍著胸脯保證,有他在他還不信那倆能搞什麼鬼。
蘇純想,反正是跟學校領導一起,也不會怎麼樣,便對他說:“算了吧,我自己去。”
結果某人不答應,“說了我送你就送你,就這麼定了。”然後強勢地把電話掛了。
下午蘇純的狀態有些不一樣,她在想她該想個什麼辦法,讓校長以後這樣的飯局不要再扯上她了呢?
同事見她神色恍惚過來打趣她,“怎麼,還沒下班呢就歸心似箭了嗎?”
“不是的。”蘇純看著同事,忽然低聲問她,“劉芳,你說怎樣做才能讓學校領導不帶我去參加那些無聊的飯局啊?”
她的事,其實大家都知道,蔣家也算本市名門,一個城市裡名人的八卦總是被人熱議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