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還要管空氣。
明末的風氣;已經很不好了;知縣審案;成為了斂財的好機會;師爺、司吏、典吏、書辦和衙役;一個個都是粉墨登場;各自撈讓處;有錢有勢的;作威作福;拿出來了銀子;可以擺平一切;無錢無權的;吃虧是必然的;官府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不到萬不得已;老百姓是不會到衙門打官司告狀的。
連續看了兩天的狀紙;蘇天成一直都沒有發話;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升堂審理;也沒有說不審理;這是因為;他看了諸多的狀紙;已經發現了裡面的問題了。
他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正確審理;但決不允許出現顛倒黑白的事情。
渠清澤進入二堂的時候;發現蘇天成皺著眉頭;對著案桌上面的一疊狀紙。
“大人;是為刑名的事情頭疼嗎?”
看見渠清澤進來;蘇天成沒有說話;微微點頭;如何的審理這些案件;他內心裡面;大致有了想法;但還是要徵詢一下意見的。
“大人的意思;是想著清楚一些辦案的程式。”
“渠大人;錦衣衛也是時常辦案的;這裡面;有些什麼訣竅啊;詳細說說;你可不要藏私啊。”
“大人既然問到審案的事情了;下官也不客氣了;這審理案件;要說簡單;也是簡單的;狀紙都說清楚了;這些狀紙;大多是縣裡的訟師寫的;事實基本上都是清楚的;按照訴狀上面的要求;略微的詢問一番;接著就可以斷案了。”
蘇天成的臉上;出現了諷刺的笑容。
“老哥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按照你說的;那些訟師;可以來擔任知縣了;還要我來審理什麼案件;告狀的人;無不想著將事情說的天大;似乎縣衙不按照他們的意見辦理;就是貪贓枉法;就是不公了;越是這樣;我越是要謹慎了;豈能隨意斷案。”
渠清澤愣了一下;臉有些紅了。
“大人已經有主意了;下官純粹是多話了。”
“你賭氣幹什麼啊;幾句話就承受不住了;虧得還是錦衣衛的百戶;這點的氣量都沒有嗎;你就實在一些;說說裡面的弊端;也就是存在哪些問題。”
“下官明白了。”
渠清澤的臉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說這審案子;牽連眾多;有刑房的吏員;部分的衙役;還有縣裡專門靠打官司生活的訟師;他們都與案件審理息息相關;比如說一個具體的案件;告狀人遞交訴狀的時候;可能就接觸到了刑房的書辦;甚至是司吏和典吏;就算是本人沒有出面;訟師也是有可能事先接觸了;這審理起來;自然就有奧妙了。”
“大人想著知曉審案的蹊蹺;下官就明說了;知縣要是清明;能夠抓住主要問題;下面的吏員、衙役;包括訟師;就很是小心;不敢亂來;知縣要是糊塗;這審案;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基本就是下面說了算。”
“哦;你詳細解釋一下。”
“譬如說這盜竊的案子;苦主來告狀了;要是他能夠抓住現行;是最好了;抓不住現行;僅僅是懷疑誰;就不好辦了;財物損失大了;總是要找到去處的;訟師在起草訴狀的時候;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思考;沒有直接的證據;好說啊;透過苦主的懷疑進行推理;找到了元兇;一番分析之後;元兇辯無可辯;知縣大人斷下來了;元兇自然是要賠償的;就是抄沒了家產;也要賠償苦主的損失。”
“呵呵;你的意思是;元兇既然無法辯解了;苦主的財物;就有了著落;這裡面;訟師功不可沒;要不是訟師的努力;苦主的財物;白白損失了;事成之後;報酬自然是少不了的;由此推理其他的案件;也有著這樣的慣例了。當然了;這裡面;僅僅依靠訟師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諸多的關節;知縣要是糊塗蛋;眾人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