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咸陽,已經是三月中旬,陝西各地的春耕生產開始了,要說蘇天成的事情是很多的,冬小麥獲得豐收之後,陝西諸多計程車紳富戶。陸續都回到了地方上,流寇離開陝西,江寧營進駐,錫伯族部落和達烏爾族部落被江寧營打敗了,大明和蒙古部落的互市也開始了,可以說陝西正在逐漸開始恢復。諸多計程車紳富戶,當然要回到家鄉了。
耕地的矛盾,漸漸爆發出來了,有士紳富戶的耕地,有衛所的耕地。這些都需要蘇天成和諸多的官員商議之後,儘快拿出來方案。要不然耽誤了春耕,陝西一樣難以徹底復原。
所以,回到了巡撫衙門,徐爾一直接提出來了處理衛所軍官的事宜。
徐爾一和蘇天成進入了三堂,王大治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進入。
至於說戶部侍郎孫泰還在安寧堡的集市,他在靖邊看了情況之後,直接趕赴安寧堡,這是他最為重要的職責,至於說處理軍官的事情,他不需要操心。
徐爾一的神情很是嚴肅,他和蘇天成兩人的這次交談,將要決定二十餘人的性命,包括這些軍官的家人,是不是會受到牽連。
“坤元,寧夏衛、寧夏前中後衛以及左右中屯衛的指揮使,都參與到密謀裡面了,該如何處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學生還是想著聽聽大人的意見,大人是代表朝廷的,提出來要求,學生一定儘量照辦的。”
徐爾一看了蘇天成好一會,他想不到蘇天成會這麼說,不過蘇天成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要是自己首先不說出來意見,等到蘇天成準備決定了,與自己的想法有所衝突,這裡面還是很不好協調的。雖然自己知道,陝西省衛所軍隊的裁撤,以蘇天成的意見為主,但朝廷可不會這麼認為,包括蘇天成自己,都不會這麼認為。
“坤元,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寧夏衛、寧夏前中後衛、左右中屯衛,都是屬於邊軍的範疇了,按照兵部先前掌握的情況,陝西首先開始裁撤的,應該是駐紮在府州縣的衛所軍隊,可出現了互市這一事情,所以說,裁撤邊鎮衛所軍隊,就只能夠提前了,想不到後金居然注意到了這樣的事情,想著趁此機會,擾亂我大明的局勢,其用心險惡,可恨這些邊軍衛指揮使,為了區區一點的蠅頭小利,居然賣身求榮,不能夠饒恕啊。”
蘇天成臉上帶著笑容,頻頻點頭,顯然是認可徐爾一這等說法的。
徐爾一內心嘆氣,看樣子蘇天成還是不願意放過這些衛指揮使,本來想著試探一下蘇天成的想法,期望蘇天成能夠寬宏大量,現在看來,可能性沒有了。
“我的意見,所有參與到與後金奸細密謀的衛指揮使,以及他們身邊的親信,悉數問斬,至於說他們的家眷,雖罪不至死,但活罪難逃,或是流放,或是充軍,以儆效尤。”
“坤元,你以為這樣處理如何啊。”
蘇天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徐爾一試探的意思,他是清楚的,之所以沒有馬上表明態度,也是想著看看,朝廷究竟是什麼想法,裁撤衛所軍隊,緊接著就是改變大明朝的軍隊建制,撤銷以前的軍戶制度,這是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改革,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想要真正推行這樣的改革,必須有非同一般的依靠。
朱由檢不一定能夠堅持下來,雖然是皇帝,但朱由檢的威信不夠,諸多的大臣,想方設法限制皇權,凡朱由檢做出來不利於他們的決定,就在朝堂之上要死要活的,堅決制止聖旨的下發,令朱由檢無可奈何。
這一次裁撤陝西境內的衛所軍隊,包括邊軍的衛所部隊,是極為重大的一步措施,一旦這個措施實施了,陝西的局面,將要發揮重大的改變,鐵一般的事實,可以令那些反對改革的人,啞口無言。
“大人,有關陝西境內衛所軍隊裁撤的事宜,學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