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不相信,“你就哄我吧。”
朱衛東摟著人,就貼在她的耳邊說話,“我哄你幹什麼?說的都是真話。”
季玲耳朵發癢,推開他,“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這次的事也是我的錯,如果再因為我而影響到的工事業,我心裡更過意不去。”
她頓了一下,仰頭,目光正好與朱衛東對視上,“你可去爺爺說吧,我這邊可以照顧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出事,你安心在那邊工作。”
“傻女孩。”朱衛東將人摟進懷裡。
被朱衛東摟在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還有他的一聲嘆息。
季玲,“我是不是是很笨?”
“以後不許多想,把這當成是你的家,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你嫁進來咱們就是一家人。”朱衛東把住她雙肩,兩人四目相對,他臉上的神情認真又嚴肅,“你唯一的錯,就是總把自己當成外人。”
“有嗎?”
朱衛東看著一向聰明的妻子,露出錯愕又傻呆呆的心情,他忍不住翹起唇角。
他問她,“那你想想,如果是要武受傷,在家人面前他會怎麼樣?”
季玲想了想朱要武的性格,笑道,“他會趁機提各種要求。”
“對啊,他敢肆無忌憚,他知道那是家裡人。而你,在家裡一直把自己當成外人,對待家人也像對待客人。”
季玲沉默了。
她明白朱衛東不可能撒謊,那就是她平日裡的一舉一動真是這樣。
“就比如這次,你受了委屈,在外人面前不想哭,在我的面前可以不用讓自己堅強,我是你丈夫,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要做的事。”朱衛東說完了,妻子一直也沒有開過口。
朱衛東知道不能說太多,笑道,“說了這麼多,也不用眼前就要想開,也不是讓你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做你自己,不要拘束自己就行。”
之後,朱衛東去洗漱,季玲躺在床上想著朱衛東的話,她知道一定有這樣的原因,而且這和她的性格有關。
前世與家裡人相處的不好,所以一直是一個人,今生哪怕嫁人為人母,她以為她一直把朱家人當成家人,可是實際上她也一直穿著一層保護衣,將自己包裹在裡面,親近中帶著客氣,並不是真正的自己。
朱衛東的身上帶著皂角的味道,裡面夾雜著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是季家廠子裡生產的沐浴露,剛剛上市兩個月,賣的很快,總是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