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仲點頭,再次施展起了這套百變殘篇,伴隨著他一招一式的施展。鄭鳴眼眸之中的亮光。越發多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這一遍又一遍的,耍傻小子呢?”
聽到這調侃,雲月容的臉上,頓時生出了一絲怒意,但是當她扭頭朝著說話的人看去的時候,卻見岑月珠正笑吟吟的站在不遠處。
岑月珠是師祖輩分的人,幾乎所有的人在見到岑月珠的剎那,都恭敬的朝著岑月珠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祖。”
岑月珠輕輕的一揮手道:“月容。你是知道景仲這個人的,他愛劍成痴,所以呢,有時候做事就多了一些執著的傻氣,但是我在這裡放句話,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直接給人家一個痛快話,拿人當猴耍,這可不好。”
岑月珠的話語。充滿了對晚輩弟子的關心之情,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一番話,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啊。
雲月容看著岑月珠,淡淡的道:“師叔,師叔祖這是認真指導,要不然也不會讓杜師兄再表演一遍。”
“畢竟,那百變殘篇,不是一般劍法啊!”
雖然雲月容話語的重點,好像是在說百變殘篇,但是岑月珠卻能夠感到,雲月容話語之中的重點,卻是師叔祖三個字。
她在提醒岑月珠,現在鄭鳴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你作為師侄的,要小心一點。
這番話,讓岑月珠氣的銀牙直咬,卻難以反駁,畢竟自己師尊要替師收徒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就在岑月珠覺得很是難堪的時候,四周葬劍宮的弟子,卻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不少人更是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鄭鳴。
“剛才月容師叔說什麼?師叔祖?月容師叔竟然叫他師叔祖,他……他是誰啊?”
“笨啊,月容師叔的師叔祖,豈不是咱們的太師叔祖,嗚嗚,咱們葬劍宮,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太師叔祖?”
“嘖嘖,說不定這位太師叔祖看上去年輕,但是實際上,他老人家的年齡已經超過了一百呢。”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時間不少人看向鄭鳴的目光,就好像看向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而就在此時,卻聽有人沉聲的道:“快看,那不是宮主嗎?他老人家怎麼來了?”
“可不就是宮主嘛,她後面……啊啊啊,那是太上長老,太上長老也過來了。”
岑月珠看著祝心容和李秋冉走過來,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忐忑,她當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快步的朝著祝心容迎了上去。
對岑月珠而言,自己這個師尊,乃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可以得罪任何人,卻不能讓自己這位師尊有絲毫的不舒服。
“月珠拜見師尊。”岑月珠恭恭敬敬的朝著祝心容行了一禮。
祝心容對岑月珠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正在仔細瞧著杜景仲練施展百變殘篇上劍法的鄭鳴道:“鳴少,那百變殘篇,我也曾經研讀過,根本就不可能修煉成,你不要再耗費功夫了。”
作為太上長老,雖然祝心容和普通的弟子都不接觸,但是她的威望,卻是擺在那裡的。
所以祝心容一說自己也修煉不成,幾乎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對那百變殘篇死了心。
岑月珠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祝心容,雖然牙根有點癢癢,卻也不敢再多言。
畢竟,這人能夠一言決定她的生死,她都出來幫著鄭鳴站臺了,就算她岑月珠再有想法,也只能識時務的放在一邊。可是,鄭鳴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祝心容的話一般,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
杜景仲這個時候,已經將全套的百變殘篇,全部施展了出來,他好像同樣沒有發現祝心容的到來一般,依舊怔怔的看著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