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有心無力也是白搭。我深嘆了一口氣。
恩;藥王門?我倒是認得一個;可是輕煙妹子早已回了青月山莊;現在找她也來不及吧;再說也沒個快速的聯絡法子。還是現代的手機有用。
對了;珠子;那串玉珠子;當日輕煙曾說過那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解毒聖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思慮了再三;自去了廚下取了一碗熱鹼水;將纏在手腕上的烏珠串子取了下來;扯下一顆來;泡到鹼水裡;再撈起來時又是光華耀目的玉珠原樣了。
輕煙只說它是解毒之物;可究竟該如何用法呢?
放在藥裡一起煮?古人有用金入藥一起煎的用法;磨成粉入藥?好象可行;可是怎麼磨?還是直接讓他吞下去就好?對一個成昏迷狀態的人來說;恐怕有些困難。
最後只有讓他含在口中;看武俠小說時見有這麼一著;期望有用。
做這些事的時候心中一直在想;我幹嗎這麼用心去救一個陌不相識的人呢?任他自爭自滅不就行了?為了什麼?難道只單純因為我是醫者?雖是到了異世;可還是骨子裡有一絲救死扶傷的意念?只怕是我不想在自己身邊出現一個死人吧?雖然是一個與己無關的路人。
從哪兒逸出的呻吟聲打破了我的冥想;床上的傷患有動靜了。
〃哐〃的一聲;身後也有了動靜;我回頭一看;卻是沈朗;我異常惱怒地說:〃沒人教過你禮貌兩個字嗎?〃 這人臉上的凌厲神色因我的話緩緩散去:〃我聞聽得你收留了一名乞丐;又是男子;恐有損你聲名。因此上來勸你;倒一時忘了分寸。你莫見怪。〃 我厲聲道來:〃沈朗;你別話不由衷;我只不過湊巧長得與你妹子相象而已;可不是你妹子;我做什麼也與你無關。〃 〃是;是。是我唐突了;那我先下去。你且念著我是好意;心中想周全才好。〃沈朗臉上的神色已是大不如前;有身受打擊之嫌;不過我正在大怒之中;沒作細究。沈朗轉身帶同了高戰與高勁下樓去。
生了半天閒氣;心裡才平靜下來;真是老虎不發威;就被當作病貓。
搖搖頭再去看我的病人;此時卻也停止了呻吟;只是眉目依舊糾結著;似是忍受著莫大的痛楚;或許在回想過往生平?
傳入耳中的呼吸聲逐漸平和;連眼眉也展開來。我心中大喜;那珠子大是有用。
上前把脈;雖是輕舉即得;但仍是脈闊無邊;依舊是熱盛之勢;可已是大緩。心中大安。
吩咐了鏡花幫我守著;出了房門。
沈朗還在茶肆內坐著;但我並沒與他好臉色;徑直在靠門的桌旁坐下。
對門的面鋪老闆見我出現;馬上令夥計端了面來與我。我在江都城裡二三十日裡倒有一半的天數在吃麵;那面鋪老闆後來每見我早上下得樓來;便搶先送過面來。我是個念舊的人;一樣東西只要合了我的味;一時半刻我都不會對它嫌棄;便連對人也是。
我嘆了口氣;吃麵;其實我早已是腹中空空;經歷過孕吐的女人都知道;早上一起床就吐光光的感覺;口中膩味得很;可是為了下一代還是得吃;有時吃了再吐;如此迴圈復始。我還算好的;只要早上起來後將宿食吐完;便一天無憂。
正細心侵略著面前的這碗麵時;街上出現一頓混亂。原來是一堆的衙役緝捕在對面的粉牆上張貼什麼告示。張大著眼從我這邊瞧去也看不到什麼;茶肆裡有好事的人早一溜煙的鑽過去看起了。
〃說是靖武侯錢修與河東王錢瓚屯兵州署;共謀大逆;今聖上已令拘拿在獄下;只等罪證坐實。哎;哪裡想得到這當官怎麼想的;已經當了這麼大的官了;竟然還想謀反。〃茶客們紛紛議論。
〃他們是當今國舅;又有權又有勢;沒想到說倒就倒了。〃有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