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她們二人在這裡借住。
小小的客房雖然簡陋,但總比流落在外居無定所的強,當方丈發現這位“公子”學富五車且字寫得很好後,就請他在寺裡幫著抄寫佛經,也可靠這個餬口,而小鈴兒呢,她平日裡幫寺裡師父做飯燒菜,閒暇時就偷偷繡點荷包手帕什麼的拿出去換點零花錢,兩個人對著這古佛青燈,生活雖然有些清苦,但也安樂。
轉眼時間又過去半年,算起來,無瑕也已年近十八了。這一天,無瑕正專心的在禪房裡抄經,忽然門外闖進一個人來,只見他衣冠不整,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他大聲叫道:“剛才那個小妞跑哪兒去了?誰把她給藏起來了?”
兩個和尚追了進來:“施主莫要亂講,這是佛門清靜之地,怎會私藏什麼女子?”
這人一見無瑕,也顧不得找人了,說:“不找那小妞也行,不過,這個小兄弟得跟我走!”
這人是長安城裡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叫卜仁,仗著他乾爹是李相國,平日裡欺男霸無所不為,他不但強搶民女,還好男色,今日他經過寺門口,見一美貌女子來進香,所以跟了進來,誰知那女子卻有些古怪,三轉兩轉到這裡就不見了,他闖進來,一見無瑕,不由得心裡發癢,不管什麼佛門勝地,就要把無瑕帶回府裡。
小鈴兒見勢不好,忙上前擋住無瑕,“不可對公子無禮!”
“喲!這公子生得俊俏,這小書僮也不錯,兩個我都要了!”
無瑕是何等樣的女子,怎可甘心受這惡人的侮辱,只見她面色端凝,喝道:“這光天化日之的,天子腳下,就沒有王法了嗎?”可那卜仁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為她的威嚴所震懾,但他畢竟是個色膽包天的混混,又會有什麼顧忌呢?
只見他一邊向手下使眼色,一雙髒手就要來拉無瑕的小手,無瑕往後一躲,心裡暗暗著急,可面對這種情況,她只有告誡自己要冷靜,現下只有拖延時間,好再做打算,心裡雖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可面上猶是平靜無波。
她再一次躲開卜仁的毛手毛腳,拱手笑道:“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卜仁一聽這個俊俏小子的聲音也是清脆動聽,不由得酥了半邊,他還未及回話,旁邊一個家丁插嘴道:“連我們家公子你都不知道,那你還在長安地面上混什麼呢?”卜仁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我和我兄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又轉過頭來,對無瑕道:“好兄弟,你還不知道呢?哥哥名叫卜仁,只要跟著哥哥,從此你就等著享受榮華富貴吧!”
說著,卜仁趁機上下打量無瑕:“你看看,你看看,你這粉雕玉琢的小模樣,怎麼穿這種粗布的衣裳,這寺院裡的粗茶淡飯,你能吃的慣嗎?還是早點跟著做哥哥的回家吧!讓哥哥好好疼疼你。”說著,他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的黃板牙,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
無瑕眉頭一皺,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這樣說來,卜公子是為我好了?”
“當然,當然。 ”那卜仁頭點得像雞啄米一樣,恨不得立馬跳進黃河以表忠心。
“可是卜公子卻不知道我為何要在這寺院裡過這清苦的生活吧?”無瑕接著說道。
“是啊,這麼精緻的人兒,為什麼要在這寺裡吃粗茶淡飯呢?”看來這個卜仁不但是個混混,還是個智商低下的混混!
他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低聲下氣的問道:“我不知道,好兄弟,你就別讓我著急了,快告訴我吧!”
“因為我命中帶煞,克父母、克手足、克妻妾、克朋友……後來該克的都克的差不多的時候,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再就是一條狗,後來狗也莫名其妙的死了,就連鄰居也不是生病,就是意外受傷,這不,才來到寺裡,借佛祖來壓壓這煞氣。”無瑕說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