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生掌控自如,不希望這種可以預見的空洞留白出現在生命裹。
現在大宋在中原的霸主地位穩固,剩下的幾個小國也不足為患,他毋需時時領兵征戰,既然能在京師裹待長久,那麼他也該用心為韻容挑選一個適合的良緣佳婿。
“表哥,你覺得我做的燒賣好不好吃?我還做了魚翅火腿粥,鮮美得不得了,你快趁熱嚐嚐。”她殷切切地開啟了一盅瓷蓋,雪白的心手捧起食物遞到他跟前。
“韻容,你先聽我說。”他先行接過,緩緩地吹了吹。“我們雖是親如兄妹的表親,但還是要有男女分際,你以後還是避免大清早就到我屋裡來,省得於你清譽有損。”
她臉色大變,“表哥,你因何這樣說?難道你忘了我們倆自小已有婚約在身嗎?”
“那個婚約……”他微撳了撇嘴。
“難道你想毀婚嗎?”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小臉蒼白一片。
鍾離夜在心中低低一嘆,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避免著去談論它的原因,因為只要稍稍一觸及。韻容的反應就是如此激烈且不聽解釋。
“我明白自姨母和姨丈在戰亂中去世之後,你就將這當作是自己的家,為兄的也一直將你當作一家人看待,只是婚姻之事乃終身大事,你我皆草率不得。”他深深地道:“雖是父母之命,但你還是有權選擇自己的成親物件。”
韻容幽幽然地看著他,“我心裹只有你、你明白的:表哥,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沒有,這與你無關,只是……”
“是因為杜煙娘?”她突然銳利地道。
鍾離夜眉頭一蹙,“你是從哪聽來這個名字的?”
她頓抖了一下,咬牙道:“別管我打哪聽來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花魁的緣故,所以你不要我了?”
“理娘雖是花魁,但賣藝不賣身,我與她只是好友罷了。”他募地笑了,懶洋洋地道:“你先別急,我只是與你談談。”
“表哥,”韻容哭了起來,用金絲繡花帕子緊緊地掩著臉,“我知道你心裹只有她……我聽下人說過,你有時候都會特意去簪花樓,我知道你心裹只有那個風塵女子。”
他的笑容還在,眸色卻已沉,“你胡說什麼?究竟是哪個下人胡亂說嘴?”
“你一定是有對不對?”她執拗地道:“要不你告訴我,你心姜喜歡的究竟是誰?只要你說出了,我就笑著成全你們!”
“我壓根還未遇見心儀的女子,但是我真切知道你和我不是天作良緣,就算勉強結合也不過是一樁平板婚姻。”他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何況我尚未有家室之想,你再等下去不過是浪費大好年華,女子的青春能經得起幾年虛度?”
韻容根本聽不進去。對她而言,成為他的新娘子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目標,成為人人欣羨、威風凜凜的將軍夫人更是她矢志不移的想法,她怎顧拱手讓人?
“表哥,你尚未有娶妻成家之想不要緊,我只希望你別這麼早就將我剔除在外好嗎?”她嬌柔地央求著,“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我可以學,你喜歡像杜煙娘那樣萬種風情的嗎?我也可以給你……”
韻容陡然貼近了他,動手就挑逗地解開了襟前一枚繡扣。露出了雪白如脂的肌膚,一派風流嫵媚。
鍾離夜的眸光變深了,他噙著一抹懶懶的笑容,驀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低頭俯視著她的臉龐。
韻容心跳撲通撲通,意亂情迷地蒙朧著眼望著他,“表哥……”
他湊近了她。笑意乍然化作銳利寒冷的眸光、“不要拿你跟煙娘比,要比八面玲瓏的手段。你比不上她,你是名家閨秀,該比的是優嫻貞靜、親和雅緻!”
韻容被他嚇住了。驚得只能猛眨眼,滿身、滿險的媚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