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瀾淡淡道:“在我還沒有成為一名牧師之前,經常在我父親的領地上刑訊一些獄囚,知道怎麼讓一個人開口。但是可能場面過於血腥,兩位恐怕是不喜歡看到的,我想,湖泊邊可能真有人在監視,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動手,有可能是為了等到入夜,也有可能那只是個暗哨,真正的殺手還沒到達,總之,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只能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萬一,萬一他們提前動手呢?”佛多力猶豫了一下。
“我們現在只能賭一把了。”在這件事情的立場上,波拉倒是光棍的很,他像個賭徒一樣知道面前給他的選擇並不多了,他只能選擇看起來最有出路的那一條了,他對著羅瀾緩緩道:“就這麼辦吧,不過你要快一點,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羅瀾輕輕點頭。
波拉和佛多力對望了一眼,他們不再說話,往來時的路上退了回去。
羅瀾靜靜站立著並不動,待那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這才不露痕跡地檢視了一下,又閉著眼睛感知周圍的環境。
叢林的密影遮住了真實的世界的光線,淡淡的幽寂如死人般沒有呼吸,直到確定附近完全沒有動靜時,他才走到卡加的身邊彎下腰來,翻開了後者的眼皮檢查了下,發現他處在了昏迷狀態中,看來剛才從高處摔落時似乎已經震傷了他的頭部。
羅瀾看著他,慢慢露出一絲難以揣測的微笑。
卡加的手指若有所覺的動了兩動……
“啊……”
叢林深處陡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這聲音隱隱約約地落到了正站在湖泊邊的波拉兩人的耳中,他們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下,木然地坐了下來,準備等待著最後的結果,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似乎悠閒的很,然而他們的心底卻是緊張萬分,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儘管並未過去多久,但兩個人卻覺得已經等待了極為漫長的時間,正在他們有些心神不定的時候,神色自若的羅瀾終於從密林裡一步步走了出來,他的步伐很悠閒,而且異常輕鬆。
“怎麼樣了?”佛多力忍不住上去發問了,但是一旁的波拉卻對他連連使著眼色,他立刻覺醒自己可能還在別人監視下,馬上改口道“哈哈,藍頓牧師,那個女奴還不錯吧?”
羅瀾發出那種男人才有的會心微笑,道:“不錯,該看仔細的地方我都看仔細了,就是原本光線太暗看不清楚的角落我也沒有放過。”
“哈哈,”波拉發出一聲乾笑,與佛多力同時舒了一口氣,他湊近來低低道:“他們有幾個人?現在在哪裡?”
羅瀾笑了笑,眼神怪怪地看著他,道:“您就那麼急著知道?”
“這不是廢話麼!快說!”情急之下,波拉也不怎麼注重那些口舌上的談吐了。
“既然是這樣,我就告訴您。”羅瀾神神秘秘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俯到他的耳邊,低低道:“我們就在這裡!”
“我們?”波拉不禁有些糊塗,他還未及時反應過來時,胸口突地一涼,他頓時一怔,疑惑地向那裡看去,卻發現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上,鮮血正從血槽了滋滋流了出來,很快染紅了他雪白的牧師袍,''他腳步蹣跚地向後退了兩步,指著羅瀾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任何話來。
羅瀾睜大了眼睛道:“這可是您要求的,現在您知道答案了麼?人類?”
他最後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身體一震,佛多力渾身顫抖地指著他道:“你,你不是……”
“羅瀾”的面孔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變成了卡加那平板的外貌,他嘎嘎笑道:“你們的同伴可比你們聰明多了,要怪就怪他吧,哈哈!”
幾聲怒吼驟然響起,波拉的劍士和禱言者終於從震驚中反映了過來,向他發起了攻擊。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