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卻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旺福?
民間最喜歡叫狗的名字?
他給自己的鷹起了這麼個名字。
蘇嬋再看向那威風凜凜的蒼鷹時,嘴巴都抿成一條線了,忙雙手拄著腮的輕笑。
在船上也沒什麼事兒,每日都是這麼悠閒的過著。
除了略微有些暈船外,蘇嬋也漸漸適應了船上枯燥的生活,這麼過了幾日,船終於是到了陸地。
到陸地後又是連綿不斷的趕路,足過了二十多天,舟車勞頓的,起初還是興致勃勃,等到了後面蘇嬋也覺出疲倦來。
而且越到後面景色越單調,青紗帳滿天滿地的,自從進到賀北地區後,滿眼看到的都是荒糙。
倒不是這裡說荒涼的沒有人煙,只是實在地廣人稀,每隔一段才能看到新的村莊。
以前總聽她母親說賀北苦,京城閨秀多不願意嫁過來。
蘇嬋還覺著有些誇張,現在身臨其境,蘇嬋終於是明白了。
這種地方的確是不適合京內的大家小姐們。
第一便是乾燥,不管怎麼喝水嘴唇都覺著乾乾的,香寒早先準備的那些胭脂水粉不過是化妝用的,要抵擋這種乾燥,京裡帶出來的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後蘇嬋想起潤唇膏的原理,忙讓香寒找了蜂蜜蜂蠟,在趕路的空暇,她正好給自己找個事做。
把濃稠的蜂蜜倒在小胭脂盒內,小心翼翼的兌了一些香油,其實用橄欖油更好,不過這種地方哪找那東西去。
幸好做出來的東西還不錯,雖然帶著點香油味,不過潤潤的,塗在嘴唇上立刻就覺著滋潤了許多。
香寒原本怕王妃亂用東西弄壞了嘴唇,便為王妃做了試用的人。
一試之下香寒都後悔不該耽誤王妃享用的時間。
從那後香寒每天早起晚上都會小心翼翼的伺候王妃塗上。
倒是除了這些外,其實嘴巴起皮還不算是最要緊的。
不光是氣候乾燥,這裡的風還很大,沒遮沒掩的直接刮在臉上。
裡面又捲了砂礫,一颳起來頭臉上落滿了沙子。
一路走來,香寒一個伺候人的丫鬟都叫苦連連。
蘇嬋雖然被伺候的緊,平日都在馬車內坐著,可是偶爾從馬車fèng隙透過來的風還是呼呼的。
李姑姑便有些擔心年輕的王妃會受不住,沒想到蘇王妃卻是最受得住的,每次都能自得其樂,見,風沙大,便著人找了面紗過來。
一路上李姑姑竟然沒聽見王妃抱怨過一個字。
那一日蘇嬋正在馬車上百無聊賴的坐著,遠遠的看到有人在放羊。
原本該在不遠處的齊王也不知道去了哪,越往賀北腹地走,齊王的活動範圍便越大,時不時的都會看不到他。
到了一處平坦空闊的地方,因天晚了,車隊緩緩停下準備紮營駐帳。
蘇嬋也從馬車上下來,準備舒展舒展胳膊腿。
在舒展的時候,她抬頭四下望去。
落日斜斜落下,半邊天都是紅的。
蘇嬋正在欣賞美景,卻發現周圍的人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李姑姑更是跑過來叫她道:&ldo;王妃,趕緊進帳子裡吧,這是要起風了!!&rdo;
蘇嬋這才覺著不妙來,趕緊帶著香寒進到大帳內。
果然剛進到帳篷裡沒多久。
只聽著外面的風聲跟鬼哭狼嚎一樣,刮的帳子呼呼的直作響。
香寒哪裡見過這個,嚇的眨巴著眼睛,生怕帳子會被刮飛了,連帶著自己也被風捲了去。
蘇嬋以前還覺著搭帳篷的時候,那幾個人壯漢往地上訂釘子訂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