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阿卡那部族都聯合在了一起,舉族之力南下。
想著昨日才親眼看到的那些旌旗,那些一眼望不到頭的蠻族。
冷汗順著背夾流下,總兵陶如舒擦擦額間冷汗,進言道:&ldo;殿下,蠻人勢大,與庸關決不可守,宜早做決斷。&rdo;
副總兵柳方也是才調來不久的,他原本是柳皇后孃家的侄子,不過是想著在邊外鍛鍊幾年,好回到京內得個封,現如今可不想把命丟在這這種地方,一聽總兵的話,柳方忙不迭的附和道:&ldo;殿下,總兵大人所言極是,蠻人馬快,現下退軍則可,晚恐為之所乘啊。&rdo;
倒是一旁的牙門將軍崔壬午聽見總兵副總兵都如此說了,這還未決勝負,先是丟了氣勢,只怕若要開仗凶多吉少,不由沉思片刻後,咬牙抱拳道:&ldo;殿下,某願率本部五千人守城,殿下貴體,請速速南歸,再聚人馬,與那耶利可汗一決雌雄。&rdo;
齊王靜默不語,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嫡系。
賀北雖是他的封地,可本朝從建朝起,便立了束縛諸王的規矩,他們這些封網擁兵不得過萬。
這些名義上會聽自己命令的總兵,其實大部分都是朝廷上派下來的。
他目光清冷,沉默不語中,帶著一種與升級來的威儀。
在這樣的靜默下,之前還因為敵人大舉進犯而人心浮動的殿內,漸漸的靜了下去,到最後沒有人再敢多言,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座上面色如常的齊王。
與眾將相比,齊王穿著的簡單的盔甲,單以外貌來論,不大象個統兵的將領,倒像是個儒雅的先生。
目光依次劃過殿內諸人,他聲音沒有一絲起伏:&ldo;臨戰而思生,則戰必不力。何人敢先於本王而退者,斬!&rdo;
這話一出,眾人皆低下頭去。
便是柳皇后的侄子柳雲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早在來賀北的時候就聽聞過這位齊王治兵極嚴,只要壞了軍中規矩,不管是誰都斬立決。
如今又恰逢戰事,不要腦袋了才會想著犯他的忌諱!!
齊王也不多看這些人,很快吩咐道:&ldo;陶如舒率本部萬人守城門以東,今日不管形勢如何危急,只能派五千人,餘下五千為預備。崔壬午,率本部五千人守城門以西。&rdo;
頓了一頓,目光落到自方嫡系的章方身上,又道:&ldo;章方,你部為崔壬午後備。&rdo;
一時間眾將俯首稱是沒有不從的。
與庸關內外,雲詭波譎,齊王在關內調兵遣將的忙碌著,於此不同的是在新城內,夜雖然深了,蘇嬋卻是輾轉反側的睡不安穩。
她頭枕著軟軟的枕頭,想著不久前的事兒。
早先自己在齊王面前說的那番話,只要一閉上眼睛,便如走馬燈一般的在她面前回放。
就連那天的場景,都能時不時的想起。
自己那麼激動的說了那番話後,緊張的都不敢看他的臉。
臉更是火燒火燎一般,幸好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親自送了她出去,親眼看著她上到馬車上。
等回到王府,晚些的時候,便得了王爺出征的訊息。
一般都是白天行軍的,王爺這樣急多半是軍情有了變化。
最近這段日子,她都是靠著李姑姑香寒得到外面的訊息。
左長史倒是夠機靈,時不時的也會過來回稟幾句。
所以蘇嬋也便知道,這次兵臨與庸關下的是阿可那部的三個最大的部族,不知道為何這些一直分為左阿卡那部,右阿卡那部的蠻族門,此時忽然結盟了。
雖然與庸關處戰火連綿,此時的新城內卻是風平浪靜。
之時再安靜也是緊繃著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