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后壽宴後,竟然隨著隆錦帝回到乾明宮內,還留宿了!!
她便是寵妃也不敢做出那樣的事兒,那可是隻有皇后才有的尊榮,能在乾明宮留宿的只有中宮。
偏偏那位皇后又是個死的,知道聖上是個隨性不聽勸的人,便是知道姜貴人越矩了,中宮皇后也是不會管的。
只是這樣一來,闔宮上下誰不知道如今的姜貴人最得寵,儼然風頭都要蓋過她去了。
馮賢妃氣的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也是病急亂投醫,便讓孃家宮裡的心腹到外面去探聽,有沒有什麼可以讓男人迴心轉意的法子。
倒是蕭璟之昨夜從慈寧宮回來,便把那姜貴人按在龍榻上折騰了一宿。
此時姜貴人腮暈cháo紅,人更是嬌滴滴的,身體軟的跟棉花一樣,倒在龍榻上,頭髮披散著,極盡媚態。
蕭璟之卻是過了昨天的那個勁了,此時看著軟癱癱的一個美人,忽然覺著無味起來。
偏偏姜貴人以為聖上愛極了自己,不由的湊過來,身子半攀著他的,嬌喘著:&ldo;聖上……&rdo;
蕭璟之回頭一把推開她,毫不憐香惜的對外面的太監宮娥擺了擺手:&ldo;把人抬出去。&rdo;
也不管身上的衣服穿沒穿好,他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那些伺候的宮娥們忙追了過去,為他披著衣服繫著釦子。
更有個小太監手裡提了兩隻龍靴追過去,跪在地上為他穿著。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的便坐在了宮椅上,心口悶悶的。
昨夜他當那姜貴人是齊王妃的一頓糟踐,本以為可以舒緩胸口的這股悶氣,卻發現完全舒緩不了。
總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在胸口瀰漫。
他對著一旁的琺瑯彩嬰戲雙連瓶出了會神,才終於找到了一些力氣,他很快的站起身道:&ldo;把宮裡的畫師都叫過來。&rdo;
傳旨的太監雖然習慣了這位陛下的天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可是乍一聽見這股還是愣了下,忙小心翼翼的問道:&ldo;奴才這就去,只是不知道陛下對那些畫師有什麼吩咐?&rdo;
蕭璟之隨便一指正要被抬出去的姜貴人道:&ldo;讓那些畫師給她畫幅畫。&rdo;
這話一出口,那些原本要駕著失寵的姜貴人出去的小太監們都傻眼了。
之前還是無所顧忌的大手大腳,現在一聽見這個臉都皺成一團了。
這聖上有準沒準啊?
這是姜貴人失寵了,還是繼續被寵著呢。
君心難測,那些小太監們趕緊都小心翼翼的,跟抬一樣的輕手輕腳的抬著姜貴人出了去。
等畫師帶著東西過來的時候,便見大殿內,姜貴人面如土色的坐在美人榻上呢。
宮裡召畫師作畫也不是沒有過。
尤其是那些受寵的妃子最喜歡畫師把自己畫的一貌傾城。
此時見宮裡受寵的姜貴人連姿勢都擺好了,那些畫師不敢耽擱,忙放下東西,小太監也忙著幫著佈置。
很快的便畫了起來。
姜貴人小臉刷白的,完全摸不著這位聖上的意思,在畫師畫了幾筆後,終於是大著膽子的輕輕喚了一聲:&ldo;陛下……&rdo;
蕭璟之理都未理她,他正挨個的在看那些畫師的畫呢。
畫的時候還短,而且眾畫師都知道這位聖上最是喜怒無常的,做起畫來各個都小心翼翼的。
其他人畫都不錯,各個都是有模有樣的。
只是那裡都缺不了倒黴的,有個上了歲數的畫師,眼睛不大好,偏偏過來的時候還被排在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