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點了點頭,沒疑惑,收下那小瓶子,就著水服下。
而還隱在暗處的人見了,終於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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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夜,晚風清涼,衛凌主僕倆往芳華巷走去。
衛凌在宋奾曾經住過的屋子門口停了一會,問:「屋子買下來了?」
「買下來了,郎君,可要把兩間院子打通?」白澤應。
「不必。」
須臾,衛凌吩咐,「寧國公主這件事不簡單,不要讓她查到蕭珩壹身上,若是查到了,那就派人看著他,不能讓他出事。」
「郎君,這是為何?」白澤有些不解,這蕭珩壹與夫人的關係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怎麼郎君還要三番五次護著他?
蕭珩壹跟尤四娘一樣,是她在意的人,他們若是出事了,她應該會難過。
衛凌想,他也只能做這些了,他不能再把她越推越遠。
「派人盯著寧國公主,有任何異常隨時告訴我,另外,換掉那兩個暗衛,你親自去挑,」衛凌停頓,「不,讓暗衛們明日都來見我,我來挑。」
「是!」
「去查查宋瑜在做什麼,讓他找個時間來見我。」
「是!」
宋奾與他和離堂堂正正,她不該遭受那些不公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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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宋奾也回了家,只是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尤四娘瞧見宋奾身上已經變暗的血跡,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來檢視,「阿奾,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受傷,受傷的是蕭公子,方才就是在照顧他。」
這事青姨已與她說了,尤四娘一陣欣慰,悄悄抹了眼角的淚,「還好有蕭公子在,不然」
「娘,您這是怎麼了?」尤四娘狀態有些不對,宋奾愈加疑惑,越過她朝青姨看去。
青姨沒忍住,氣道:「四娘去了一趟肅清侯府!」
「阿青!」尤四娘轉回頭呵斥,又轉過來安慰女兒,「娘沒事,你別擔心,宋瑜不在,肅清侯府只是派不出人去找你,他們沒有對娘做什麼。」
尤四娘怕她多想,又問:「你跟娘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咱們碰上什麼仇家了,要不要報官?」
「娘,我不是說讓您不要回去嗎,您怎麼還去。」宋奾一氣,「挽翠,你當時不是在家,怎麼沒攔住人。」
兩年來肅清侯府不管不問,此刻自然也不會插手,娘親求上門只會受一肚子委屈,什麼派不出人?肅清侯家裡護衛也有上百人,派不出人去找她?宋奾一點不信。
尤四娘急忙解釋,「是娘親自己要去的,不怪他們,阿奾,你別生氣。」
「娘!我是生氣嗎!」宋奾心疼極了。
「我知道我知道,娘再也不去了還不行。」
宋奾一天憋著的驚慌不安終於在此刻爆發,落下淚來,「娘,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害得你還要去求他們,是我不好。」
尤四娘急忙將人攬進懷裡安撫:「娘沒事,你爹在,章慧之沒對我怎麼樣。」
「唔。」宋奾唔咽幾聲,「娘,你以後別再去了好不好?我心疼你啊。」
就算自己受多重的傷,吃多少苦,宋奾也一萬個不願意讓尤四娘回肅清侯府去。
「不去了,娘答應你。」明明自己在肅清侯沒受什麼好臉,現在卻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己,宋奾更難過了,淚珠子斷了弦般掉下來。
在尤四娘懷裡窩了一會,宋奾緩過來,叮囑道:「娘,還有青姨挽翠,以後你們出門要當心些,不要輕信陌生人的話,也不要隨便在外面吃東西。」
「到底怎麼一回事?」尤四娘問。
宋奾解釋不清,只簡單安撫道:「不過有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