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脫身的辦法,只是他不會再讓宋奾成為別人手裡的餌,想甩哪就甩哪。
這邊沈娥自以為拿捏了衛凌,笑盈盈給他的茶盞斟上茶,提起另外一件事:「可惜了姑母腿腳不便,不能同我們一齊到寶峰山來,我記著小時候每次到寶峰山姑母總是喜歡住在山後泉邊小屋裡,她說那兒涼快。」
「有次我不當心掉到那潭水裡去了,幸好姑母身邊的姑姑會水性把我救了起來,現在想想竟是再沒有見過那位姑姑了,叫什麼來著,荷娘?」
事是有這麼一件事,不過那姑姑不是荷娘,沈娥說完去瞧衛凌,只見他神色不變,波瀾不驚的模樣讓她疑惑起來,怎麼,他還不知道?不應當啊。
她今日還特地帶來惠妃,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怎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域川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位姑姑去了哪裡?」沈娥又說,「我瞧她長得還挺好看,特別是一雙眼睛,和域川哥哥有幾分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出去嫁人了。」
沈娥胡謅了幾句,等著他反應。
衛凌深深看她一眼,道:「我二十來年都沒見過外祖母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公主今年不過十六七吧,是不是記岔了?」
沈娥尷尬笑笑:「我先前還問過惠妃娘娘,她也說我記岔了,我還不信,現在看應當是記錯名字了。」
「算了,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女,也不值得我多勞心勞力,就是突然間想起來,域川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後面沈娥不論說什麼他都沒怎麼理會,只好帶著疑惑離開,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成,要是衛凌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白費她一番安排了。
等人離了偏殿,衛凌叫來白亦,「把這套茶具扔了。」
白亦一傻,「啊,這不是您最喜歡的白玉茶盞,怎麼」
「扔了。」
白亦急忙把東西收拾完離開,衛凌吩咐白澤,「去查查惠妃和荷孃的關係,不要驚動旁人,還有,盯緊了寧國公主,她一舉一動都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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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休整了兩天,第三日已是生龍活虎,坐在馬匹上,蓄勢待發。
東夏朝民風開放,從不拘著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女孩也可像男孩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以達官貴族家的女兒也有些喜好騎馬射獵的,今日除了寧國公主還有三名女子一同入圍場。
圍場內早已清場,不會有什麼猛虎烈獸,僅供貴人們玩樂。
衛凌這次沒陪同,只在外頭做些善後工作。
一聲令下,宣帝策馬而去,先入了圍場,眾人急忙跟上。
圍場外設了涼棚,最先一頂下坐著郭皇后與惠妃,惠妃瞧見站在太陽底下的衛凌,讓人去叫。
衛凌回過頭,惠妃便沖他招手,略一沉吟,衛凌走了過去。
「見過皇后娘娘,惠妃娘娘。」
「今日日頭猛,衛大人過來歇歇,喝口茶水。」開口的是惠妃。
「是,謝娘娘體恤。」衛凌恭敬應。
等衛凌喝過一口水,郭皇后笑吟吟問:「衛大人覺著今日誰能拿得頭籌?」
「臣不好下定論,聖上身強體壯,射藝一絕,幾個皇子也都不甘落後,今日一獵,孰高孰低尚不能分辨。」
「那衛大人覺著寧國如何?」
聽見這話的惠妃一驚,朝皇后看去。
「寧國公主自然也是極好的。」
郭皇后滿意點頭,寵溺道:「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玩這些,以前聖上不許她跟著進去,怕出危險,今年她求了好久聖上才同意,今天就想著好好表現一番呢。」
說完這些又問衛凌,「衛大人如今未娶妻吧?」
「未曾。」
「可有心儀之人?」這句問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