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就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工具,不過既是工具,可以向外,那便可以向內,他絲毫不懼。
「我這邊也有不少人脈,你看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是,謝謝師父。」
倆人說完話,凌意那邊也做好了飯菜,四人隨即開飯。
只是一上桌衛凌就愣了,桌上赫然放著一道翡翠魚丁。
凌意見他盯著翡翠魚丁看,順手給他夾了一筷子,「域川可是喜歡吃魚?這是你師父昨日剛打的,放清水裡養了一天,正是鮮美。」
「不錯,揚州的魚你在盛京可是想吃都吃不到。」
冉冉也湊熱鬧:「娘親做飯可好吃了,哥哥你快吃呀。」
衛凌夾過一塊魚塊,輕輕咀嚼著。
味道和她做的相差無幾。
凌意問:「味道如何?」
「好吃。」衛凌評價,「師母這道翡翠魚丁入口即化,口感極好。」
「哎?你怎麼知道它叫翡翠魚丁?你吃過?」千玄好奇問。
凌意笑著替他答:「域川都來了揚州兩天,吃過多正常。」
「也是。」
倆人本以為這話題已揭過去,卻又突然聽到他說:「內人外祖乃揚州人士,她會做上幾道揚州菜。」
凌意「呀」了一聲,「這樣巧?那域川怎的不與她一起回來,過來幾天探探親也好呀。」
他卻不說話了,只默默吃飯。
吃到後來冉冉已經在凌意懷裡睡熟,凌意輕輕晃著,手背輕柔拍打。
千玄見衛凌視線不離冉冉,調笑道:「怎麼,想生一個了?」
「師父你知道的,我不能要。」衛凌依舊看著冉冉,語氣沒什麼情緒。
「也不是不能,只是」
「只是生出來的孩子可能會活不成,還會累及母體。」衛凌主動接了他的話,「所以,我不能冒險。」
在他知曉宋奾身體不好時他除了驚訝其實還隱約有些慶幸的,慶幸沒讓她有孩子,不然她定然會受不住。
為了一個孩子而讓另一人置於危險中,他斷然做不到,無論那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還不是怪你自己,你說你要是好好吃藥,按照我說的去做哪會是今天這模樣。」千玄指了指他,「活該你無後。」
千玄這話說得重了些,隨後自己嘆一聲,「你說,你們一家不是將軍就是少將,你那母親又是個什麼主,不愁吃穿不愁銀兩的怎麼還養出你這個病秧子。」
衛凌以前也不明白,現在卻是懂了。
他就不是衛家子孫,又怎麼會如同衛海奉與大哥一樣強健。
不過此事仍舊不清楚,聽芩城人說,荷娘不是剛搬到那裡就帶著病的,也就是說他的病不是荷娘帶給他的。
那麼只有找到那個他還不知道是誰的生父,這一切才會有答案。
待吃完一口飯,衛凌道:「師父,這事說來話長。」
千玄擺擺手:「那便不說了。」
凌意聽起千玄提過這回事,這會兒開口問:「你夫人知不知道這回事?」
衛凌望向她,搖了搖頭。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凌意沉了臉,「你們成婚了兩年?還是三年?不論多久你都應當與她說清楚這件事,一個女人不能傳宗接代你可知她承受了多少壓力?我們這些小地方尚且不容易,何況你們那些高門大戶。」
凌意又問:「她可有埋怨?」
衛凌又搖頭,宋奾從來不會說不,就連每回的避子湯都是乖乖喝下,如果不是後來她說要和離他都不知她如此介懷。
「那你可有寬慰一二?」
衛凌依舊搖頭。
「域川,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