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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燦明和何海鈺對喬奚明顯的冷淡下來,喬奚知道但不在乎,從未把他們當做過志同道合的夥伴,自然無從說起失望。之前照顧他們幾分不過是順帶罷了,從沒想過什麼感恩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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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奚這個當事人無所謂,丁蘭月和劉一峰反而失望的很。別說對方也是搭朋友的便車,就算單獨一輛車不帶他們也情有可原。路上真遇上意外,對方身手好,一個人怎麼都方便。
兩人和何海鈺黃燦明講道理,道理沒講通,反倒吵了一架。
在喬奚面前,丁蘭月和劉一峰很有幾分替朋友感到不好意思,代他們向喬奚道歉,希望別把關係鬧得太僵。
“沒必要,本就不是一路人。”喬奚繞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望著漸行漸遠的喬奚,丁蘭月和劉一峰對視一眼,沉默片刻,丁蘭月說:“你說,我們和他們是一路人嗎?”
丁蘭月和何海鈺是室友,劉一峰和黃燦明也是室友,而丁蘭月和黃燦明是高中學,四個人就此認識。
兩個女生想來旅遊,又怕不安全,對劉一峰有點意思的何海鈺就拜託丁蘭月走黃燦明路線,把劉一峰拉來一塊旅遊,這才有這趟倒黴到家的t國之旅。
劉一峰扶了扶眼鏡:“總有一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16日上午,當地政府工作人員送來馬梅英祖孫的骨灰,裝在一個巴掌大的陶瓷瓶裡,登記資訊的人是劉一峰,所以去領骨灰的也是劉一峰。
兩個活生生的人轉眼被裝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瓶子裡,甚至可能這裡面都不是兩個人的骨灰,同一批國人一起火化,誰分得清哪堆骨灰是誰,不過是留個心理慰藉罷了。
丁蘭月悲從中來:“萬一馬姨和甜甜不在裡面怎麼辦?”
其他三人沒說話,誰也不敢保證一定在裡面。
劉一峰捧著小小的瓶子,明明那麼輕卻覺得猶如千斤重,他猶豫了又猶豫,問丁蘭月:“你說我交給喬奚像不像推卸責任,我真不是怕麻煩,可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要再遇上什麼危險,我可能挨不過去,我怕完成不了馬姨的遺願。”
“你以為她願意接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何海鈺冷笑,“我算是想明白了,那天她為什麼沒站出來,馬姨錄音裡第一個提到的可是她,她就是不想管這個麻煩。”
丁蘭月冷冷望著何海鈺,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何海鈺莫名其妙:“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怎麼會說出這麼尖酸的話。”丁蘭月喃喃,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去年有個關係平平的同學生了重病,她是全班捐款最多的那個。
何海鈺瞪眼:“我尖酸?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不信你們去試試啊,看她願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
黃燦明嘴巴一撇:“喏,人就在那兒,你去說唄,看她願不願意帶一瓶骨灰回國,還得去津城找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劉一峰看看神情不屑的黃燦明
() (),再看看滿臉譏誚的何海鈺?[((),一種恐懼油然而起,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世界末日最可怕的地方——迅速扭曲人性。
他什麼都沒說也懶得再說,該說的都說過了,何必再白費口水,現在水很緊張,轉身去找喬奚。
有隔閡之後,喬奚便主動與他們分道揚鑣,一個人獨來獨往。有人見她孤身一人,色迷心竅趕著上來當好哥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她一棍子抽腫了臉,從此再沒人不長眼的上來招惹。她樂得自在清閒,抓緊時間整理空間清點物資。
喬奚抬眼看向走來的劉一峰和丁蘭月,目光落在劉一峰手掌中的陶瓷瓶,體育館內都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