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絕的哭聲,她知道這是什麼。
劉一峰有些難以啟齒,打了一會兒腹稿才把來意說出口:“……如果你不想去津城,你留個地址給我。只要我能回去,我一定會去找你,我來送去津城,要是我一兩個月沒來,”他苦笑了下,有些悲傷,“就只能麻煩你了。”
喬奚伸出手。
劉一峰連忙遞過去,他就知道她並非鐵石心腸,一直以來,她幫了大家很多,他們一行人誰沒得過她的好處,只說太陽能充電寶就解了大家燃眉之急。
喬奚把陶瓷瓶塞進揹包,其實是放進了空間,免得磕磕碰碰撞碎。
“那你要不要給我留個聯絡方式?”劉一峰問。
喬奚拒絕:“不用了,我會盡量送到。”
回到京市時,只要情況不是太糟糕,她肯定會去一趟津城,因為她有一艘60尺遊艇停在當地海邊的遊艇俱樂部港口,是她送給自己的本命年禮物。
但是如果情況很差,她不會冒險。所以說的是儘量,不是一定。未來充滿變數,她誇不下這海口。但有一點可以保證,她肯定會把祖孫倆帶回國。
劉一峰丁蘭月連聲道謝,丁蘭月當即表示把馬梅英留下的金器和錢交給喬奚。既然是她護送骨灰回國,那馬梅英留下的感謝費肯定歸她。
“現金你倆留著吧,後面可能用得著。金器給我,我交給她們家人做個念想。”金器困難時能當錢用,相信馬梅英樂見其成。
不過丁蘭月劉一峰堅持不要錢,無功不受祿。然而她翻遍了整個包,都不見金鐲子金項鍊和四萬多t銖的蹤影。
喬奚哪裡看不明白,微微一挑眉。
丁蘭月急得臉都白了,把包裡所有東西都倒出來:“怎麼會不見了呢?”
劉一峰安慰:“是不是裹在衣服裡了,你別急,慢慢找。”
找不到,內衣都抖開了,沒有就是沒有。
丁蘭月生怕被喬奚誤會自己裝模作樣,急赤白臉解釋:“一直放我包裡的,我昨天睡覺前還見過。”
喬奚提醒:“也許是誰趁你睡著摸走了。”
丁蘭月臉色白上加白,她不是笨蛋,他們睡覺是兩個女生在中間,兩個男生在外側,所有人的包放在她和何海鈺中間。
要是外人都能偷偷摸走包裡的金器和錢了,為什麼不連整個包都摸走,這更像是自己人幹
() 的。劉一峰和她睡在一側,越過她動手腳自己很容易感覺到,何況劉一峰不是這種人。但是她說不出何海鈺黃燦明不是這種人這種話,短短兩天的時間,曾經熟悉的人已經變得無比陌生。
悲憤交加的丁蘭月扭頭往回衝,同樣想明白其中關竅的劉一峰趕緊追上去。
黃燦明何海鈺怎麼可能承認,也拒絕丁蘭月搜包的要求。
何海鈺聲音尖銳:“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警察嗎,你有什麼資格搜我們的包!”
丁蘭月紅著眼睛,氣到聲音不穩:“你要不是心虛為什麼怕我看,那都是馬姨的遺物,你們想要就大大方方表示願意護送她們回家,現在算什麼,不願意護送卻要東西,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在生存面前,臉算什麼。他們只想回國,以最快的速度回國,他們受夠了這個朝不保夕的鬼地方。
把骨灰送回國,那就是四個人,那點東西不夠分。他們打聽過了,兩萬塊rb一個座位,金鐲子金項鍊加上那四萬多t銖,差不多剛剛好。
鬧得不可開交的四個人把工作人員引來,圍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情況下,搜包已經難以避免。
金器在何海鈺包裡,錢則在黃燦明包裡,他們一口咬定那是自己東西,上面又沒寫名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憑什麼認定他們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