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的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看向隊長,隊長頓時亞歷山大,他看著街上的人。
有吊在牆上裝防盜窗的工人,有出來散步的一家三口,有往返超市商店的居民……這會兒好些人在感慨大風來的好,吹散了暑氣。
隊長很快做出決定:“這風是有點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家分頭行動,讓民眾快點躲起來,別往潮王街那個方向躲。”
說完,他拿起車載對講機聯絡附近的巡邏隊。
街上眾人聽到喇叭呼喊聲,下意識看天空,既無電閃又無雷鳴,頓時將信將疑。
性格謹慎的人聽話地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還有些人永遠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無動於衷繼續自己的事。
說句難聽的話,得親眼見證一次死亡,一些人才會知道害怕。
不過很快,這部分人中有人開始害怕了。因為繼狂風之後,夜空中雷電閃爍,轟隆作響,彷佛在醞釀著什麼。
在夜空中出現異兆的第一時間,喬奚衝上綠化帶,直奔寫字樓地下車庫入口。到了地下,她微微鬆了半口氣,另外半口氣吊在潮王街的大火上。
火滅了嗎?
會不會蔓延到這裡?
喬奚把車停好,車頭對著入口的方向,大燈亮著。
不斷有行色匆匆的人躲進來,有人是自己見勢不對躲的,社群的苦口婆心到底起了作用;還有些人是聽見巡邏隊的提醒。
被家人強拉下來的少年狐疑看著最後避進來的巡邏軍人:“雷暴?雷擊冰雹龍捲風,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巡邏的軍人也沒見過,實話實說:“不確定,小心無大錯,畢竟性命攸關。”
少年撇撇嘴,聲音不大也不小:“不確定你們還喊得那麼大聲,嚇得我爸差點撞花壇上。”
巡邏軍人好脾氣地笑了笑,沒言語。
喬奚見站在少年身後的中年夫妻不僅沒有喝止,反而是不滿地看著巡邏的軍人,像是責怪。果然,熊孩子背後肯定站著熊家長。
“聲音不大,你們聽得見?要沒聽見出了意外,是不是又要怪聲音小?”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熊孩子的媽不樂意了,瞪著眼怒視喬奚,“誰出意外,你說誰出意外?”
喬奚的媽也不樂意了:“你家孩子怎麼說話的?人好心好意提醒你們逃命,你們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就是就是,”有人打頭,剩下的民眾紛紛開口幫腔,四六不懂的極品到底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都分得清好歹,“大聲還不是為了讓你們聽見,誰知道你們這麼不禁嚇的。”
“好心沒好報,別寒了當兵的心,要不是他們白天黑夜巡邏,你們能有現在的太平日子過,做人得講良心。”
嘴巴比較厲害的人擠兌:“覺得軍哥危言聳聽,行啊,出口就在那,想走趕緊走,沒人攔著你們。”
幾個年紀輕的軍人功夫還沒修煉到家,原本有些氣悶,
現在心裡那口氣終於順了,嘴角悄悄翹起。()
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熊孩子的媽一張臉紅紅白白:我兒子還小,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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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花裙子的大媽翻了個白眼:“瞅著也有十六七歲了,不小了,我孫子六七歲就知道說謝謝了。”
眼見自家人犯了眾怒,熊孩子的爸賠笑和稀泥:“孩子不懂事,不懂事,回頭我們會說他。”
正當時,外面響起石破天驚的雷聲,震耳欲聾。
熊孩子霎時白了臉,一把抱住他媽:“媽媽,好響的雷!”
熊孩子媽摟住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胖兒子,溫柔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乖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