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的血作出的封印,只有我的血脈才能使用的力量,由世界原石所造成的彭格列指環。只要它存在,我的任務依然存在,我的血脈也必然存在。只要我的血脈繼續存在,彭格列將繼續的延續下去。”
澤田綱吉鬆開自己緊握項鍊的手,看著自己手掌中作為項鍊墜子穿在上面的彭格列指環。
“所以十年後的我才毀掉了彭格列指環嗎?”
“不。”突然開口的是弗蘭,“ME也接受到10年戰的記憶。你們得知彭格列指環被毀滅,其實是那個空間的彭格列聯合起來騙你們的,為了不改變過去的軌跡。其實上彭格列指環不在十年後的世界,是因為它們以彭格列齒輪的形態留在守護者身邊!”
澤田綱吉驚訝的看著弗蘭,突然意識到什麼,再度看向自己的大空指環。
“沒錯,你的脖子上不該有大空指環,因為你的彭格列指環也成為了彭格列齒輪。之所以能抓到習慣中戴在脖子上的指環,是你大腦給你的幻覺。這個空間內所發生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覺。”
聽了弗蘭的警告,澤田綱吉再度緊盯對面的金色之人。那麼這個人的出現到底是他的幻覺,還是真實的初代的記憶呢?
“GIOTTO……”
他忍不住輕聲呼喚著對方的名字,渴望得到解答。
“沒有錯,你們所來到的這個地域能夠將人的意識最大程度再現出來,能夠看到我也是引我這個緣故。其實我只是一段記憶。”
金髮的青年如是回答。
“那麼,GIOTTO,你當初對我所講的你的罪責是什麼意思?”綱吉一直在意的問題,終於有機會問出口。
當自己曾經問起彭格列指環的力量被分割,被限制;還有戴蒙被零點突破所封印的原因,GIOTTO都是用這個模糊不清的答案解釋。
彭格列的初代向他走來,最終站在他面前。相當接近的距離,也是由於這個距離令綱吉再度認識到對方沒有呼吸,只是個意識——不是活著的生命。
“我的罪責……”
沒有溫度的冰冷指尖碰觸他的面頰,金髮男人以蘊含著深沉悲哀的目光看著他。
“……就是你啊。”
——!!
在綱吉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戳入他的胸膛!距離太過接近了,令他來不及作反應也來不及躲閃!
“如果沒有留下我的血脈,彭格列指環只是廢棄的原石,也不會有彭格列的黑暗統治與延續。我所犯下的錯誤,就是留下你,我的後人。”
“綱吉!!”
弗蘭青蛙尖叫,可惜已經太晚了,澤田綱吉疼痛的軟倒在地。在受到攻擊時下意識的後退令匕首沒有插得太深,可是大量的失血令他的意識陷入恍惚狀態。少年掙扎著,朝自己眼前的人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抓到。
弗蘭費力從綱吉身軀下鑽出來,立即用幻術去止血。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在之前消耗過大,現在也只是能勉強維持住澤田綱吉這個狀態。
“可惡,ME都說過不要大意!果然是幻術!”
“哼呵呵,你以為我在欺騙你們?很可惜這是真實的,這的確是初代的意志。”
金色的外表退卻,霧氣繚繞下顯露出那人的真實形態。能夠將初代偽裝得惟妙惟肖到連澤田綱吉的超直感都無法識破,除了初代的霧守戴蒙。斯佩多還能有誰!
“身為彭格列的創立者,居然妄圖毀滅它。那是我們的彭格列呀!只憑他的任性與自我,便要這樣的毀滅掉!我——決不允許!就算他捨棄了,就算所有的守護者都捨棄了,我也決不會放棄我們所創立的彭格列!”
說完這些話,近乎有點瘋狂的男人忽而轉成帶點放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