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間自起床起就一直感覺自己的唇怪怪的。
睡得晚,他和許嘉澍起得也晚,一同站在盥洗室裡並肩洗漱。
林間用打溼的面巾擦洗臉,無意間擦碰過唇角,立刻傳來傳來一陣隱約的刺痛感。
“唔……”
林間放下面巾,傾身湊近鏡面,指尖輕點帶著水珠的唇瓣,仔細打量。
比平日,好似更紅一些?
輕輕一按,浮起刺刺麻麻的細微疼意,像是曾被手指反覆摩挲揉捻,又像是受了灼燒辣意的刺激。
許嘉澍轉來視線,問:“怎麼了?”
“這裡好像腫了。”林間苦惱地擰起眉。
“我看看。”
林間轉來對著許嘉澍,順從地微微仰起臉。
許嘉澍的手掌捧起林間的臉,溫熱指腹很輕地按了按他的唇,“是有點腫,疼嗎?”
“倒不是很疼。”林間茫然的神色含著一點委屈,“但這幾天我都吃得很清淡,不應該會上火啊?”
尤其是昨天的晚飯,他一個人坐在桌前,面對著清淡菜色和藥膳補湯也沒什麼胃口,吃得很少。
況且就算有什麼發物,他的腸胃沒以前那麼脆弱了,正常吃一點也不受影響的。
林間愈發費解,根本想不出原因。
許嘉澍笑了下,哄道:“等會兒幫你塗消腫的藥。”
不知道為什麼,林間感覺今天許嘉澍眸底的笑意格外溫柔。
許嘉澍站得近,垂目看來時,深邃俊美的面容帶來的衝擊力更甚,鋒利的眉骨下長睫清晰可數,漆黑的眸倒映著他的身影,笑意隱隱,鼻骨挺直,淡紅的薄唇勾起弧度,整個人冷冽的氣質好似化成了和煦的春風。
讓人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
“不用啦。”
林間似受不住耀眼的光芒,視線不堪重負匆匆往下垂落。
他盯著大理石地磚的花紋,一邊拿手指揉捏發燙的耳垂,一邊小聲嘟囔:“不嚴重的。”
許嘉澍的目光落在林間暈開淡淡桃粉的白玉耳尖,眸色變得幽暗,嗯了聲。
“說起來……嘉澍才是更需要塗藥的那個吧?”
林間又轉回看向許嘉澍的頸側,目露擔心。
許嘉澍穿一身和林間同款不同色的藏藍睡衣,v領襯出修長脖項,頸側的咬痕結了深紅的痂,周圍的肌膚暈開一層淺紅,似張牙舞爪的刺青般顯眼。
林間只看了一眼,就侷促地移開視線,他記起昨晚許父打來的通話裡說的話,忍不住勸:“塗藥好得快些,要是天天頂著創口貼去公司,嘉澍又會被說閒話的。”
“是嗎?”許嘉澍反手按了下自己的頸側,語氣坦然:“但我看不到。”
“我幫你。”林間下意識接話,又迅速意識到不對反應過來。
——鏡子不就在他們的面前嗎?
但許嘉澍已經自然地應了聲,道:“那去房間吧。”
話已經說出,幫忙塗藥也不是什麼為難事,林間將到唇邊的話都嚥下,點了頭。
房間裡放置有緊急有醫藥箱,林間在其中翻找了下,取出藥膏,轉過身來,許嘉澍已坐在了床邊。
許嘉澍微微偏過頭,露出頸側的傷口,道:“塗吧。”
林間走近兩步,稍稍俯下身,正要給他塗藥,就被握著手腕輕輕一拽,身形踉蹌前傾,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坐在了許嘉澍兩條腿上。
許嘉澍低沉的嗓音含著笑意,道:“就這麼塗吧,阿間一直彎腰會累的。”
睡衣布料輕薄,底下結實肌肉的觸感昭顯強烈的存在感,相貼部分傳遞而來許嘉澍身上滾燙的體溫,像把林間架在火上烤炙。
林間的面頰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