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趕緊道:“我穿我的常服就行。”
許嘉澍替他從衣櫃中翻找出寬鬆的一套家居服,送到床邊時還問要不要幫忙換,嚇得林間嘩啦一聲猛地拉上簾子。
許嘉澍沒錯過林間紅透的耳尖,眉宇輕挑,故意道:“昨晚上都看完了,怕什麼?”
簾子緊閉,沒有回話,只有窸窣的換衣動靜聲。
許嘉澍抱著手臂等在外,什麼都看不到,也能猜到林間此刻的神情。
阿間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不就是幫忙換個衣服?
許嘉澍唇角含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日的場景。
因著發燒,林間燒得迷迷糊糊的,被他解開了睡衣的扣子也不知道,像一團暖融融的雲蜷縮在他懷中,還伸了指尖拽住他的衣角,是十足的依戀和信賴姿態。
宿舍床位狹窄,他單隻手抱住人,另一隻手幫忙用巾帕擦汗難免笨拙,匆忙間一瞥,林間衣襟散亂的光景便刻進了記憶中。
垂落的衣襬遮去胸膛一半的風景,另一邊似落有一捧盈盈的雪,頂端綴著一點櫻果,光/裸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般溫潤細膩,又因著燙灼的溫度,蔓延開一層桃花似的淺粉,正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細小的汗珠向下滑落,流下蜿蜒痕跡,平坦的腹部微微凹陷,腰身纖細得似一手可握,身量單薄得可憐可愛。
他幫忙擦汗,又哄著林間抬手張腿換衣服,匆忙之間,什麼能看的不能看的悉數都看了個全,包括那處。
不似常人那樣醜陋粗鄙,精緻漂亮得像通透粉玉雕就的藝術品,光潔乾淨,每一處弧度都像是精心打磨過,就連尺寸也似剛剛好般合乎審美和心意。
許嘉澍的視線忽地飄移了瞬,喉結滾動,驀然想起初中時代的那些男生。
那個年紀正是對性正好奇的年齡,課間時後排的男生們聚在一起,鬼鬼祟祟討論著看過的片,用詞輕佻露骨。
那時的他嗤之以鼻,被吵得煩,甚至敲桌叫他們閉嘴——演員肯定打理過或者動過脫毛手術。人工造就的產物,有什麼好興奮的?
沒想到現實裡,真的有啊。
許嘉澍思緒飄浮。
床簾再次被掀開,林間抱著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動作一頓,疑惑問:“嘉澍,你的臉好紅,不會也發燒了吧?”
“啊?”許嘉澍回過神,鎮定自若,“我沒事,就……剛覺得有點熱。”
林間懵懵地——晚秋時節,今天十幾度,許嘉澍也覺得熱?
許嘉澍反思自己大概是太長時間沒紓解了,輕咳一聲,道:“你把衣服給我吧,我去洗個澡,等會兒一併扔洗衣機洗。”
待接過林間的衣服,許嘉澍一翻,發現少了某塊布料,抬頭的時候,林間似受驚的小獸嗖地躲回床簾後。
強撐鎮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道:“你快去洗吧。”
許嘉澍抑制住唇角的笑意,嗯了聲,去了陽臺上的浴室。
只是許嘉澍洗澡用時頗長,長到林間猶豫要不要去敲門,恰時另兩個室友幫他們帶了晚飯回來,打岔了林間的念頭。
等許嘉澍洗完澡出來,兩人吃過晚飯,許嘉澍又替林間把床單被套給拆下來。
林間在衣櫃裡翻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備用的床單被套,想起前段時間送去幹洗店還未取回來,愣住了。
“明天去取吧,”許嘉澍道,“今晚和我一起睡。”
林間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許嘉澍覺得好笑,伸手輕捏了下林間的臉頰,“都照顧你一天了,也不差今晚上。”
他分明捏揉的力道不重,林間的臉上卻浮起淡紅的指痕,落在雪白的臉頰上像暈開一抹未塗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