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手機裡商酌言的質疑,彎了眸,聲音輕快:“正好啊。醫生說我不能長時間泡溫泉,那我就在園區裡到處走走,商酌言可以陪你。”
許嘉澍眉宇皺起:“但……”
商酌言在另一邊嚷起來:“你家阿間都同意了,你怎麼還推三阻四的?你把他當個寶貝似的藏著捂著那麼久,從來不帶出來給我們看,我早就想認識他了——”
“先掛了,等會兒給你回訊息。”許嘉澍簡要道,利落結束通話通話。
許嘉澍問林間:“你想見商酌言?”
“商酌言不是想過來玩嗎?”林間道,“說起來,他給我們推薦過很多次好吃的店,我還沒當面謝過他。”
許嘉澍聽到“我們”這個詞,緊繃的神情微微變得和緩,道:“好。那我給他說一聲。”
林間又打了個哈欠,濃密纖長的黑睫沾上點點淚珠,含糊不清地應了聲,沒抵過眼皮打架的睡意,陷入了熟睡。
許嘉澍給商酌言發訊息:[行,來吧。]
商酌言回得陰陽怪氣:[長見識了,頭一回知道許家太子爺還是個老婆奴。]
許嘉澍沒理他的打趣,回:[阿間臉皮薄,你見到他別亂開玩笑。他酒精過敏,吃飯時記得別點酒。泳衣買有上裝的,你那幾塊蛋白粉吃出來的腹肌除了你自己沒人想看。]
他想了想,實在不放心,寫:[算了你過來別下水了,穿整齊裹嚴實點。]
商酌言:[?]
商酌言:[誰大老遠來泡溫泉不下水只散步?他不能喝酒,其他人都不能喝了?你發什麼癲?]
許嘉澍:[那你還來不來?]
商酌言忍辱負重:[……來。]
許嘉澍放下手機,繼續處理電腦上最後一點事,卻感覺有溫暖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低眸看去,在床上讓出一道銀河寬的距離的林間在熟睡時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恪守,尋著熱源一點一點挪蹭了過來,身子微蜷側睡,額角輕靠著他,長睫濃密,雪白的面頰睡得粉撲撲的,唇色淡紅,側顏安恬。
許嘉澍眸底浮起笑意,合上筆記本放置在床頭櫃上,關了小夜燈。
吧嗒一聲輕響,黑暗籠罩房間,只餘兩人清淺的呼吸聲交織。
許嘉澍躺在原位置,似暗夜叢林中狩獵的豺狼耐心地等待,不過片刻,林間一個翻身,自發滾進了他的懷中,鼻尖抵住他的胸膛,溫熱呼吸隔著輕薄睡衣吹拂,似絨羽撩撥心尖。
清幽草木香氣縈懷,催發胸膛中一股熾熱的暗流湧動,膨脹鼓動,叫囂著不滿足。
許嘉澍順從心意伸出手臂,將林間單薄的腰身圈進懷中,力度不斷收緊,直到小腹相貼毫無間隙,才覺得有一二分的心安。
“怎麼突然想見其他人?”許嘉澍眸底微暗,輕聲問,“只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嗎?”
懷中的人沉在熟睡中,呼吸安穩,回應不了他的問題。
許嘉澍將下頜抵在林間柔軟的髮間,閉目一同睡去。
次日清晨,鳥雀嘰喳,熹微光線透過輕紗窗簾落進房間,勾勒出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的身形。
林間先醒,身形輕動一下,隱約察覺到了抵在自己腰間的異樣,還未意識到是什麼,只覺得灼熱堅硬,硌得難受。
他小幅度想向後挪想躲開,攬在腰側的有力手臂似鐵圈緊箍桎梏,察覺到逃離的意圖,反射性地將人往懷裡一按,撞擊間那份熾熱更加明顯。
兩個人同時驚醒,視線相對。
林間茫然地張了張唇,什麼話也說不出,耳尖紅得快滴血,纖長的長睫似脆弱蝶翼悄悄垂落,遮掩眸中閃爍的神色。
許嘉澍從容自若地鬆開人,起身下床,走進房間中的浴室。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