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便歪在金勁蒼的懷中睡著了,直到日上三竿,她還張著小嘴呼呼大睡。
“呦,小丫頭還沒醒呢?”劉大娘正月初一來串門子,一眼見到坐炕上被包得像顆粽子一樣的小睡豬,忍不住拍拍她的小屁股,“還睡呢?這可不像你,你金爺再過十來日就要去烏里雅蘇臺了,照你往常那性格,還不成天巴在他背上,捨不得下來,今個兒是怎麼了,這麼反常?”
“噓噓!”英子一聽,急忙向劉大娘打手勢。
劉大娘一愣,馬上壓低音量問道:“怎麼,還沒說呢?”
英子搖頭。
劉大娘嚇一跳,掌了一下嘴巴,探頭看那丫頭。“幸好,還睡著……”接著轉頭看向英子,“你家爺呢?”
“一大早去給大掌櫃拜年了。”英子親熱湊上前,“大娘,英子手藝不好,正想做點甜點給金爺和寶兒姑娘解饞,你來廚房幫幫英子吧。”
這自然是英子的推托之詞,他怕劉大娘的那張大嘴巴把還不到時候該說的事脫口而出,那金爺的麻煩可就大了。
“咦?這孩子,推我做什麼,我不去,我等著寶兒睡起,喂——”
英子不理會劉大娘的叫喚,不由分說地推著她往廚房走。
寶兒皺了皺小鼻子,翻了個身,她雖還睡著,但耳朵還是聽到了劉大娘的話,真真切切地反應到夢裡,夢到她最心愛的金爺不要她了,心疼肺疼,哭得慘兮兮。
“嗚嗚嗚,不要!我不要離開金爺!”寶兒大喊一聲,猛然坐起身,睜開眼睛,茫然地四處看了看,眼角還掛著淚。
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是作夢了,小手捧住胸口,雖說只是場夢,但心口卻痛得緊,都快不能呼吸了。
“咦?人都去哪裡了?”小腦袋來回再瞧瞧,慌了,急急忙忙下床,踩上鞋子便往前院跑去。
金家來了貴客,是祥雲閣的大掌櫃,但英子心裡有數,這次的拜訪著實有些奇怪。
金爺兩個月前遞了辭帖,大掌櫃多次誠懇挽留無果,也只得點頭放人,但金爺念恩,說做人要有始有終,便主動留到年節,也算是回報大掌櫃當年的知遇之恩。
這些,英子都懂。
金爺上午去拜訪完大掌櫃,回來的時候臉色還很正常,可見這事情就出在金爺從大掌櫃家離開之後。
近中午時,大掌櫃來了,英子很是詫異,心想金爺不是才去拜過年嗎,怎麼才轉身大掌櫃就上門了?就算是回訪,未免也太快了些?
再一瞧這大掌櫃的臉色簡直像地上霜一樣慘白,何況大掌櫃平日很愛擺派頭,出門必帶多名隨從同行,但今日卻一反常態,只帶了一人。
英子知曉,好事不來,來無好事,心想金爺都已經與祥雲閣無瓜葛了,這渾水不淌也罷,但英子素來知道金爺的為人,只得忐忑不安地通報。
他英子都能看出來的事,精明的金勁蒼怎能不曉?
金勁蒼只是沉吟一下,便讓英子將人請了進來。
兩人自此閉門談了一個多時辰,都該吃午飯了,廳堂裡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英子不放心,正躊躇著該不該進去探採訊息,劉大娘顯然也覺得奇怪,往爐灶裡添了一把柴,起身用圍裙擦了擦手,問道:“你主子還要不要吃飯?還有這客人是留飯還是不留飯?都到晌午了,也不知道通報外面一聲。”
劉大娘抱怨完又回身抽起砧板上的刀,剁起肉塊來。
“對了,這都多久了,寶兒也該睡醒了吧?”
“是呀,寶兒姑娘睡了一早上,晨飯都沒吃呢!”英子介面。
“英子你去叫寶兒過來吃點東西,再問問你主子,客人留下來吃飯不,要是留下來,我再加幾個菜。”劉大娘熟練地揮舞大刀,三兩下便將肉塊剁好,全部掃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