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委屈起來,又摸著自己的胸口,“疼!”又摸摸自己腫脹的臉,“這裡也疼,苜蓿摸摸。”說著抓著陶織沫的手來。
陶織沫一把打掉他的手,將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腦袋也挪開來,“你以後再惹采薇姐姐生氣,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她掐我!”幾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小時候,後孃也掐我,那時候我才這麼小,可是不敢和爹說,說了就沒飯吃……她還把我關到黑屋子裡……放好多鬼來嚇我……”幾秋很快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乖了,這都過去了。”陶織沫一下子又心軟起來,怎麼幾秋盡是想起這些不好的事情來,這也太可憐了,真是難以想像他小時候經歷過多麼可怕的事情。
暮雨冷著臉盯著他,這個幾秋,終日將“煙花”哄得團團轉,或許“煙花”心中也是有一二知數的,只是她總是因著心中的歉意寧願選擇去相信他。
陶織沫像摸小狗一樣摸著他的頭,直到他安靜下來。
“對了,暮雨,你有沒有發現你們二當家這幾日一直躲著我?”陶織沫終於忍不住開口,她問采薇,采薇卻一直沒有啊,沒有啊,好像采薇也知道了些什麼。
暮雨沉默了一會兒,道:“許是二當家有些事。”
“是吧,我也覺得他這幾日有些不一樣。”陶織沫想了想,“我還是出去和他說一下吧。”若她真的給他帶來了麻煩,那她很有必要和他道下歉。
雖然先前與他有些不愉快,但說到底他還是幫了她許多。
陶織沫想著,便三言兩語哄了幾秋,讓他乖乖在車上等她,掀起簾子正準備去找莫忘南,卻見莫忘南騎著馬朝她這邊走來。
陶織沫一出去,暮雨冷冷的目光便掃向了幾秋,冷視了他一會兒,輕聲開口,“你有什麼目的。”
幾秋輕抬眼皮瞄了她一眼,懶懶道,“我不和醜八怪講話。”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讓車前的陶織沫聽到。
陶織沫一聽,忙掀開車簾交待道,“幾秋,你要乖乖的,別和暮雨姐姐吵架啊!”又見莫忘南就要經過了,她忙叫喚了一聲,與此同時,他利落地轉了個馬身,與她們並行著。
“莫忘南,我、我有事和你說。”陶織沫扶著車柱,懸在車旁,立得有些危險,而莫忘南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見他馬身又離車近了一些,陶織沫壓低聲音,“你、之前是不是因著我的事,你有些麻煩了?”
他雙眼漠然道:“沒有。”
陶織沫見他這神色,心中有些沒底,“要不,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我大哥會帶我回京的,你若有事……”
“王爺找你。”他冷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什麼?”陶織沫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看她一眼,從馬上立了起來,陶織沫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便感覺自己腰身被他提了一下,緊接著便整個人騰空起來,待再落下時,已經和他換了個位置。
她坐在他的馬上,而他則整個人筆直倚在馬車上,抱臂而立。有風吹來,墨髮凌亂,長袍翻飛。
陶織沫這一刻覺得,她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他就這麼地立著,以一種極其孤獨的姿勢,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寂寞得讓她心疼。
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馬兒忽然加快了步伐。待她坐穩後回首,莫忘南仍是靜靜地立著,無動於衷。
或許是之前打過招呼了,前面的侍衛聽得她的馬蹄聲,都紛紛給她讓出一條道來。跑了一小會兒,她便來到了那輛馬車旁。
這輛馬車外形低調而結實,由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的棗騮馬拉著,行得迅速,卻也十分平穩。
陶織沫心跳忽然迅速起來,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馬車內的他卻似有所感應似的,車窗簾被掀開,